要不是怕他的风寒传不给他,他至于揽他?
早知道他把眼睛抠烂也不会闭眼睡着。
晏时冷笑地看着谢安,“我要找我夫人告状。”
什么玩意?
妹妹和酒酒是好友,找她告状跟找酒酒告状有什么区别?
“站住!”谢安想要攥他袖子,被他避了个空,手顿在半空中。
他咬了咬牙,“明年你来娶亲我绝不让人为难你!”
晏时突然抬手,吓得谢安以为要扇他,哆嗦了一下。
修长布着伤痕的手指越过他,从马车一个隐秘的暗格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画押吧。”
说着,他又从别的地方掏出一盒印泥。
谢安目瞪口呆,看了看早有准备的印泥,又看了看晏时。
额头多了几条黑线,磨牙道,“你怎么就知道在马车上我能进你的套?”
“不知道。”晏时把印泥按上他的指腹,又把纸覆上去,落下一个指印。
这才去看他,鸦羽似的睫毛掀起,“所以本王写了很多份,书房有,你家有,初一初二的身上有,杏林阁也有……”
晏时折好,临下马车前还不忘多谢他,“多谢兄长一路照顾。”
谢安:“……”
一下马车,初二看着他憋笑,幸灾乐祸,让他骗他银子,总算是栽了吧。
谢安眼神转过去看他,初二眼睛跟铜铃似的,“我可没银子了,主子手上那样的纸倒是有一份。”
谢安哼了一声,打了个喷嚏,转身去了杏林阁的方向。
不就夫人吗?
有什么了不起。
他现在就去追。
“哥哥他怎么了?”妘娇看了一眼边打喷嚏边气凶凶离开的背影。
一转过头来,晏时一脸受伤的模样,眸子没有生气地半敛下来。
扶在了马车上,“本王脚疼。”
说完又抬眸看她,又迅速低下头。
要不是看见他刚刚抬到一半想踹谢安的脚,她就信了。
心是这样想,但妘娇还是打算伸出手去扶他。
伸到一半,突然一道声音伴着人影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