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多难受,咬得就有多用力。
咬得有多用力,晏时嘴边的弧度就有多翘。
他喜欢她给他的一切,不管是吻下烙印还是咬下的烙印,他都全盘接受。
就算是疼痛,他也只会觉得那是愉悦到极致的证据。
是她对他的爱。
她的爱,光是听着就足以让他发颤,这叫他怎么能不欢喜呢?
他又何尝不难受,但他会让她自己选,要药还是要他。
可眼下交到她手里的只有一个选择,可不是他存私,虽然他也确实有自私地妄想她以后的选择只能有他。
“小乖前些日子不是说宫寒么?”
“嗯?”妘娇的理智已经开始一点点溃散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晏时护着她缓缓俯身下压,直至她后背贴在床上,手指慢条斯理地一挑,挑落腰带,掌心又转到她背上摩挲,最后才落回腰间,挑开小衣的细带子。
入目是斑斑点点的红印,有点像是疹子。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那是她有一回穿了料子一般的衣裳,不到半日肌肤就磨出了红点。
但现在明显严重的多,算来她穿着粗布衣也不到两个时辰。
难为她一声不吭。
他捧在心尖视作宝贝的人,本不用遭受这些的,不用这么懂事的。
晏时心疼得呼吸困难,带着气地扔落她身上的粗布衣。
“小乖有乖乖吃药吗?”他不经意间问道。
妘娇好半会才脑子转过来,他问的是治宫寒的药。
她一向怕苦味,小小声道,“没有,苦……”
晏时缓缓俯下身子,轻轻蹭动,吻了一下她昂起的脖子,“小乖不乖。”
妘娇下意识地贴近他,呜咽了一声,“药苦……”
晏时手穿过她腋下反扣着她发顶,头埋在她颈窝间,“我很烫,小乖试试我,我不苦。”
他是药。
这是妘娇理智溃散前得出的结论。
但她醒来才知道,骗人,发烧的他才治不了宫寒。
她一手圈着他脖子,一手手指抚进他发间,将自己贴上他。
不知道为什么,妘娇很想哭,下一秒就低低地呜泣 哭声一下比一下娇媚。
哭声高低不一,几声低啜后哭声陡然升高,又低低啜泣,反反复复。
晏时哄了又哄,声音一下比一下温柔。
耳边的呼吸凌乱,滚烫,但骨子里的热好像一点点被抚平。
晏时忽的覆在她唇上,猛地往前一挪,将她的声音压了回去。
“小乖学过骑马么?”这是一个陈述句。
妘娇颤了一下,没多想,她之前因为工作需要特地学了骑马。
“唔…学过。”她小口地喘着气。
小姑娘哪哪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他随手擦了擦。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妘娇瘫软地趴在他怀里,抱着他脖子喊累。
晏时撩开她额前沾湿的碎发,手指骨节泛着粉,手背青色脉络凸起。
这听在妘娇耳朵里,跟说她菜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