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皇帝不对劲?”晏时突然出声。
咚的一下。
谢安又放下了食盒,坐了回去,手伸向食盒,从里面掏出来一把扇子,捏着下巴敛起神色。
看着他从食盒里掏出扇子的一瞬间,晏时捂着额头,有些语塞。
哪个菩萨吃扇子的……白痴。
“是有些不太一样,面相变了。”
谢安扇子一下一下敲在书案上,“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眼神跟从前不同了。”
他看向晏时,酝酿了一下才开口,“他看你的眼神有点爹味。”
晏时:“……?”
谢安翘起了腿,“我爹不脱鞋子打我的时候看我那眼神就是这样,看儿子的眼神。”
他不以为意,“皇帝兴许回归亲情了,总归你是他的亲儿子。都说相由心生,心好了,面相也就好了。”
晏时冷冷掀眸,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前二十五年本王就不是他的亲儿子了吗?”
“这倒也是。”谢安朝窗外看了看,才压着声音说一些大不敬的话,“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晏时忍了又忍,关节咯咯作响,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谢安眼睛蓦地睁大,伸手挡在他身前。
“我可没骂你。”
晏时抿着唇冷笑了一声。
谢安摸了摸鼻子,往椅子里缩,“好吧,这说法确实欠妥,你不是狗儿子。”
说到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噌的一下,晏时站起身。
谢安以为他又要像从前一样揍他,又缩了缩,结果他却擦着他走过。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比打他还可怕的预感。
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你做什么去?”
晏时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找夫人。”
哦。
吓他一跳。
谢安收了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找她评评理,有人骂我狗儿子。”
“!!!?”
谢安拽着人回来,“晏时你几岁了?找夫人告状这么幼稚,你以为你是太史大人吗?”
“呵……”
晏时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安顿时头脑风暴,假设一,晏时找妹妹,妹妹找酒酒,酒酒一生气不理他了,他一辈子见不到人更别说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