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嫂嫂知道吗?”
晏时修长的身姿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吹向乌雪的晚风,风撩起他的碎发又落下。
声音很低但很清晰,“她只要知道我爱她就够了。”
乌雪微微张大嘴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晏时低着眸子若有所思,咳了一声,“一会,你帮我个忙。”
乌雪意外地挑了挑眉,抱着手抬了抬下巴,“求我啊。”
“跟你嫂嫂有关。”
乌雪笑嘻嘻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哥哥你说。”
晏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乌雪又是一脸的意外,“你这都不知道?行行,包在我身上。”
院子里的谢邺还在卖力地挖着。
忽然想起来什么,乌雪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哼哧哼哧挖酒的谢邺,压着声音问道。
“你身上的祭文去掉了吗?别吓着嫂嫂。”
“嗯。我用石头磨去了。”
乌雪的心又震颤了一下,那些祭文是刻在身体上的,他竟然用石头生生磨去了。
过了会,她又问道,“之前谢安哥哥写信问我的蛊虫也是嫂嫂中的?”
晏时将妘娇中了情蛊的事说了出来。
乌雪眸色一冷,“晏城这个畜生,我要去杀了他!”
“不必了。”
“为什么?”乌雪不解地看着他。
晏时也不瞒着她,将晏城其实是璋裕王的儿子,还被谢安阉了的事告诉她。
“谢安哥哥做得好!”乌雪暗暗比了个赞。
“那下蛊的人找到了吗?”
晏时抿了抿唇,“找到了,我自会去处理,不要告诉你嫂嫂。”
“好。”
她沉默了半晌。
然后拍了拍晏时的肩膀,“哥哥,你还有嫂嫂,还有我们大家,还有太后外祖母,我们都很爱你。”
晏时勾唇笑了笑,戳了戳她的额头,“寻个时间跟我说说你在外头吃的苦吧。”
乌雪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谢邺抱着女儿红走出来,笑着的嘴角一下子弯了下去。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乌雪捂着额头,指着晏时告状,“哥哥戳我额头,把我戳出眼泪来了。”
……
院子里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一家子人围在石桌旁,酒杯碰到了一起。
谢安一杯倒,在扯着晏时哭嚎,“晏子……我不是亲生的呜呜呜”
妘娇怕晏时的嗓子被辣得疼,只让他喝了几滴。
谢邺也是一杯倒,喝醉了在抱着夫人,嘴里一直念叨着:“夫人我好高兴,夫人我好喜欢你。”
妘娇自己也只抿了一口,拉着乌雪在问苗疆的习俗。
“对了,听说你们苗疆有许多奇药,很多疑难杂症都能治是真的吗?”
“是呀,有些药石无医的病都能治,我很厉害的!”乌雪拍了拍自己。
“那你哥哥的嗓子可以治吗?”妘娇希冀地看着她。
“嗓子?”
乌雪的酒意清醒了两分,怪异地看了一眼晏时,后者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