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讪讪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带,“呵呵呵,这一点也不好笑。”
晏时眸色晦暗深邃,他只说了一半实话,用链子是玩笑,想锁她是真的。
可是这脚腕这么细软,他只是收紧了一下手就红了,换了链子怎么受得了?
链子会磨红她的,他不舍得。
如果将他的手剁下来后还能锁着她脚腕就好了。
他为自己想到了这种好计策而感到惊喜,眼睛亮了起来,星光流转,望着她的眼神如春风拂过万物复苏。
他缓缓地拉过另一只脚,眼神有些执拗,“你说,我在手用力握着你的时候迅速砍下,它会不会松开?”
不等她的回应,他又自顾着说道,“我觉得不会。”
“我再用一条长铁链子穿进我的腕骨锁住我的手,就可以既不伤到你,又能锁住你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眸中的希冀仿若两根燃得正旺的烛火,火苗窜得正旺,昂头望着她,热切又难以忽视。
“!”
“不怎么样!”
妘娇不敢想她脚脖子上箍着一只手拖着铁链走来走去的画面有多惊悚。
她噌地将脚缩了回来,火速钻进被子里,生怕慢一秒脚上就长了只手。
晏时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手指拢了拢,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起身,“我说笑的。”
信他的鬼!
刚刚那眼神就差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了,妘娇藏在被子里的脚缩了缩,脚背踩脚背。
小腹一阵隐隐作痛,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没忍住身体蜷缩起来。
“很疼?”晏时脱了外衣躺在她身侧,伸手一勾,将人揽进怀里。
其实不算是很疼,只是疼得有些密集,她本就痛觉敏感,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能蜷着忍着不吭声,他一问,指甲盖大的疼痛瞬间被放大。
她点头,抓着他的衣裳往他怀里攥,哼哼唧唧地喃呢道,“疼……”
晏时眉宇间满是担忧和心疼,有些不知所措,“怎么样才能不疼?”
妘娇拉过他的手放在小腹上,他的手掌很宽厚,暖呼呼的,自带着温暖的温度。
她闭着眼睛娇哼,“揉揉。”
“揉揉就不疼了么?”说话间,他慢慢地揉抚起来,眉宇间的忧色不减。
妘娇嘴角的弧度上翘,她唇角往下压了压,恶作剧地说道,“要是能亲亲就更好了。”
话音落下,晏时已经低头亲了下来,落在她脸颊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妘娇有种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恃无恐的娇纵,但很快她就后悔了。
晏时不停地亲在她额头上、眼睛上、鼻尖、脸颊、嘴唇……
他像是故意的,她刚一想说话,他就密密麻麻地对着唇瓣亲,不凶,但是密密匝匝她有些招架不住。
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空气也越来越少,她甚至没来得及吸气他就低头下来了,直到她憋得涨红了脸,呼吸凌乱发烫,他才停了下来。
眼睛弯弯地笑着看她,“坏小孩,还要亲么?”
妘娇心脏漏跳了半拍,脸上泛起被戳破心思的绯红,有些不敢对上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晏时掌心打着转地揉着她的肚子,“不闹你了,睡吧。”
掌心的温热一点点抚平了那股不适,妘娇眼皮越来越重,呼吸逐渐匀长。
直到她眉头舒展开来,晏时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又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先是去了一趟书房,然后又朝着太医院的方向离开。
月上眉梢时,他带着一身凉意回来,轻手轻脚地开门,站了许久直到身上的凉意消散才躺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