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终于开始变得空旷,有一道格外粗长的影子,妘娇快步走了过去。
咔嚓一声清脆声。
妘娇踩着干竹叶的脚顿住,被眼前一幕吓得呼吸停滞。
空地里正摆放着一个冰棺,棺内传出几声轻咳声。
忽然,一只泛着冷白的手突然伸出来握在棺沿上,棺内一道红色身影蹭的坐起。
妘娇浑身一僵,呼吸都放慢了。
棺里的晏时蓦地转过头来,一双瞳眸变得通红,死死地盯着妘娇,像是嗜血的鬼,脖颈上脉络凸起。
妘娇被那双眼睛吓得心下一惊,仿佛血液都凝住了。
逃。
这是妘娇的第一反应。
她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一道冷风袭过,突然一道力量推着她往后,下一瞬后背重重地撞在竹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喊痛,脖子被用力地掐着,晏时红着一双眼睛,平时温柔慵懒的眼睛像是失去了理智,没有一点情绪,冷冰冰地将她视为猎物。
妘娇艰难地咳了几声,白皙的脸憋得通红,拼命地抓着他的手想要挣脱开来。
换来的是脖子上不断收紧的力道。
“为什么?”晏时沙哑着声音。
“为什么要逃?”
“本王很丑陋吗?很可怕吗?为什么你们都要逃?”
每说一句,眸子里的赤色就深一分,妘娇艰难地摇了摇头,后背上被撞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用尽全力想要开口,但就连张嘴都变得困难,晏时变得疯狂。
“为何不说话?”
妘娇呼吸变得困难,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缥缈起来,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死了。
逐渐加重的窒息感难受得她眼角溢出了泪水,倏地落下来,滴在晏时的手背上。
他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
目光对上被他掐得喘不上气而憋得通红的脸,已经布满了泪水,一双眼睛又红又湿的,无力地看着他。
心脏突然刺痛了一下。晏时松了力道。
妘娇顾不及疼痛,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攀着他的脖子用力踮起脚尖。
她吻得极轻,先是轻轻地碰上去,然后一遍遍描绘着他的唇,攀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圈着。
脸上沾上了她湿湿濡濡的泪水,唇瓣带了咸味,而后漫进口腔。
辗转勾缠,好像被一只小蛇缠着,凉凉的,软软的,反复将他缠绕。
身上的毒让他热得失了控,仿若置身在火海中,被火反复吞噬,周身的骨头都在疼,烧得他发烫,烫得他烦躁。
他只想毁灭一切。
但唇上带给了他一丝凉意,只有那能浇灭他身上的躁痛,但只有那一点还不够,远远不够。
妘娇嘴上一痛,紧接着后背又重新重重地撞到了竹子上,竹节硌得她疼出了眼泪。
晏时反客为主,重重抵在她唇上,毫无温柔和章法,只是蛮力地纠缠着,吮吸缠卷,一下又一下。
剑眉缓缓皱起,他开始不满足于亲吻,咬在了她唇瓣上。
妘娇揪着他衣服的手越来越用力,衣服被攥出了褶皱,眼里蓄的泪也越来越多。
不多一会,又不满足于唇瓣。
鼻尖,脸颊,都被他轻咬着。
烫得骇人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妘娇被迫抬起头,承受着他的啃咬。
下巴,脖子,锁骨一路向下。
嘶啦一声。
珍贵的金丝蚕料子被他撕裂大半,晏时用力咬在她肩头上,只有这种啃咬,身体的疼意才能消减。
咬得越重,身上的疼痛就减少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