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
“好,等你看遍了我们再一起赴死。”
“还有,我们不能自缢,舌头会伸出来,很丑。”
她爱美。
“好,依你。”
“也不能跳河,万一王爷被救起来了,我在阴曹地府会很想你。”
晏时答应着,“好。不跳河。”
“还有还有,不能在冬天死,太冷了。我还怕疼,不能掐我,不能服毒,不能割喉,不能……”
晏时被数得无奈,头一回觉得死也这么麻烦。
他有些无奈地掐了掐眉心,“宝贝,那你想如何?”
妘娇轻轻道,“我想,有一些可以让我和王爷融为一体,却又不疼的死法。”
晏时眉梢挑起,来了几分兴致,不等他细问,妘娇突然抖了抖。
身上丝丝凉凉的,好像不着一物。
妘娇不解地低头,入眼是粉粉白白的肌肤,身上连一件小衣都没有。
一瞬间,脑子中炸开了无数道雷。
“啊——!”
屋外的乌鸦扑棱了几下,腾空飞进林子里。
晏时顿坐在地上,原本松松垮垮的落在臂弯的衣服堆在地上拢起一堆,胸前敞开的弧度更大,露出了紧箍着腰间的裤头。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看用被子盖住自己拢成一团的人,有些分不清状况。
瞳孔微微放大,似是不可置信,他刚刚竟被她一脚从床上踹了下来。
晏时支起一条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控诉声,“王爷怎么可以脱我的衣裳!”
晏时眉头一挑,答得理直气壮,“不脱衣裳怎么给你擦拭身子?”
“!!”团子抖了抖。
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我的身子是王爷擦拭的?”
晏时理所应当地耸了耸肩,“自然。”
她的事他都要亲手来。
妘娇愣住了,后知后觉讷讷道,“我,睡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