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他就会心头一颤,睫毛颤烁着,倒不上来的神秘的愉悦。
他耐着性子将她擦拭了一遍,才重新拉上被子,遮住满眼风光。
做完这一切时,他狠狠地松了口气,但是那股燥热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看了看衣袍下怪异的势头,皱了皱眉。
难道是他的毒又加重了么?
晏时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木盒子,里面是一条极精巧的链子,每一节还包了一层极软的丝绸。
抬手在妘娇脸上痴恋地抚了抚,好似在摸什么宝贝,自言自语道,“原想把母蛊种在我体内,这样你就可以一直乖乖的了。”
“你实在是不乖。”
“本王有些苦恼,怎样才能让你乖一些陪在我身边。”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晏时低笑了一声,“但本王已经想到了。”
“你不是喜欢簪子么?本王爷想过将你的骨头拆出来做成骨簪,日日簪在本王的发间,如何?”
“但你又怕疼,必是不答应的。”
说着,他手指一挑,将小链子挑了出来,一头绕在了妘娇手腕上,一头绕在床头。
“原本是想给你打一支珠花簪子的,但本王觉着,还是链子更能困住你。”
“这每一节都裹了一层丝绸,也不用担心疼。”
晏时的声音像是从潺潺的小溪里扬出,轻缓悠扬。
修长的手指覆在妘娇的小手上,以一种占有的力度挤进她的指间,紧紧地扣在一起。
原本安恬地睡着的妘娇突然皱起了眉头,睡得很不安。
眼皮很重,她用力地睁开眼睛,眼睛画面恍惚了一下。
下一瞬,她就站在了养心殿内。
可她不是在殿门外等晏时吗?
“皇上,六皇子来了。”身后一道声音。
妘娇一转身,瞳孔猛地一缩。
两个太监架着一个小孩进来,两条瘦弱的腿拖在地上,小孩半垂着头,可妘娇还是看清了,那是晏时。
晏时直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被拖到大殿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呢着,满是错愕,“这是小时候的王爷?”
“皇儿。”高位上,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亮黄色的龙袍,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晏时。
“皇儿,见了父皇怎的不跪下行礼?”
噼啪一声。
空气被鞭子抽扯撕裂的声音。
妘娇吓得身子抖了抖。
“皇儿,给朕行礼问安。”天子不怒自威。
小晏时趴伏在地上,身上穿着的衣服松松垮垮并不合身,而且看起来像是穿了很多回,是一件有些发灰的白衣。
不知道为什么,妘娇心口突然一阵尖痛,宛如千万支针插进去。
小晏时用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干得开裂的嘴唇慢慢地张开,发出很轻的一声“喵。”
随后,他勾了勾唇,很轻地笑了一声。
帝王突然震怒,挥着鞭子朝他抽去,在空中舞出一道弧线后,狠狠击在小晏时的单薄的背上。
衣服瞬间破开一道口子,露出血肉。
但后背的衣裳迅速被染红,血色晕染开,整个后背都是刺眼的红色。
怎么就一下就这么严重。
“王爷!”妘娇被吓得红了眼眶。
想也不想就跑过去,下意识的反应,虚虚伏在他身上。
近了她才发现,身下小小的后背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有大有小,有愈合的有新的,多得她理不清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鞭,第三鞭……
鞭子穿过了妘娇,直直落在小晏时身上。
每一下,身下的小人儿就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