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好安静。
乖乖地躺在床上,再也不会食言离开他。
晏时抬手轻轻描着她脸的轮廓,眼神带着至柔的迷恋。
“这样多乖。”
他在她的床边席地而坐,手肘抵在床板支着脸,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样你就不能说一些喜欢本王的话哄骗本王了。”
晏时拿过一旁的帕子,轻轻擦拭妘娇的脸,除了那张小巧妩媚的脸,其他地方都泛着很浅的绯红。
都是他擦出来的。
她哭着晕倒在他怀里,再一次骗得了他的心软。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仔仔细细地擦洗了好多遍,晏城说他碰了她全身。
又是清水,又是花瓣,又是玉露的,他给她擦了好多遍。
尤其是那日外露的右肩,格外的红。
要不是她太娇气了,怕她疼,他甚至想把那一块皮擦下来。
晏时垂着眼眸,仔细地擦拭着她的手指,连指甲也要擦干净。
“娇娇别怕,本王已经把他的手砍下来了,他再也不会碰到你了。”
语调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哄她入睡。
擦拭干净后,晏时掖了掖妘娇的被子,敛着眉眼缓缓低身,覆在她的唇瓣上。
唇瓣上还有她昨日用力咬出来的血痕,已经结了痂,亲起来有些凹凸伏起。
他爱怜地吻过那些凸起,衔着她的唇瓣,很轻地咬着。
这是罚她的不乖,更是罚她还不醒来给他认错。
妘娇眉头浅浅皱起,呼吸有些急促,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张开了嘴想要呼吸。
晏时眸色一深,没有犹豫地钻了进去,缠绵地交缠。
半晌。
他起身,调整着急促滚烫的呼吸,手指很慢很慢的擦过妘娇的唇瓣,抹去水印。
又看了她一会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转身出了门。
他一路走向后院假山处,拐过几座假山后,假山移动,露出来一条密道。
长长的石阶往下,偶尔几颗夜明珠镶嵌在壁上,昏暗但不至于看不清。
用晏时的话来说,他喜欢华贵好看的漂亮玩意,这一点,妘娇和他是绝配。
黑靴不紧不慢地踩在石阶上,发出嗒嗒的脚步声。
下面隐隐传出痛苦的惨叫声。
晏时脚步并没有停顿,越往下,惨叫声越清晰越大声。
最后一级石阶落下,视线瞬间亮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晏时愉悦地勾起唇角,朝着最里面的牢笼走去。
两条半个手臂粗的铁链一端被钉在石墙上,一端钉在晏城背上的肩胛骨。
初一初二拿着刀站在晏城两侧,朝着晏时行了一礼,“见过主子。”
“嗯。”晏时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初二拿着匕首在晏城身上剜着,刀尖入肉,能看见骨头。
他剜了几刀,看向晏时身旁那张椅子上身穿华服的人,说道:“小侯爷,还是没有啊。”
“啊……”谢安轻啊了一声,喃喃道,“没有吗?”
他拿着扇子支着下巴,一双桃花眼深邃又深情,眼尾微微上翘,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盯着晏城看了两秒。
“那再试试左边好了。”
“哦,好。”初二说完,又拿起匕首开始剜晏城。
“啊!”晏城惨叫了一声,然后音量又降了下来。
一开始,他还能喊着骂他,现在他快要连叫都没力气了。
身上被划了数不清多少道大大小小的口子。
晏时捻了捻指腹,“还没找到么?”
谢安哒的一下打开扇子,轻轻摇着,“急什么,你那小王妃没个几日醒不来的。”
这种话他一天要跟晏时讲好几遍,他也不嫌听着腻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