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说得理直气壮,他早该想到这种极妙的事,一想到这又小又软的妘娇是他的,内心竟兴奋得有些压不住。
胸腔一股逆流,眸里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落下,一股血腥就翻涌到了喉咙。
没有一点防备,一口血吐了出来。
晏时神色恹恹,真是,太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兴奋得都忘了离冰棺太久了。
“王爷!”妘娇被吓得小脸苍白,手脚有些无措,想要做些什么又不知做什么。
晏时被她这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搞得有些失笑,指腹在嘴边抹了一下,血沾满了指腹,在她眼角抹过。
被他沾染过的血涂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就如同纯白无瑕的宝贝被他沾染得肮脏,卑劣但欢愉。
“王爷!呜呜呜王爷!”一道哭声传来。
原本坐在门口哭的男子冲了进来,搀着晏时,眼角还挂着泪,用衣袖揩了一把泪,“王爷你快躺回棺材里。”
原本拉着男子走的男人也折了回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二话不说扛着冰棺就往房子里跑。
而后又折返回来搀着晏时另一边就要往房里走,还没走出一步,晏时就开了口。
“给王妃行礼。”
两个身高八尺的男人,一个红着眼眶,一个面无表情,安静了一瞬后,齐齐半跪行了一礼。
“参见王妃。”
妘娇摆摆手,有些担忧地看着晏时,不明白为什么他虚弱的脸色都要发白了,还要在意这些。
“初一,扶本王进去。初二去打水,送进房里给王妃洗漱。”
话落,面无表情的初一起身搀着他,红着眼眶的初二也要起身跟着去扶,晏时一个眼神睨过去。
初二顿时停住,捏紧了拳头,愤愤地看了一眼妘娇,随后又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就去提水去了。
妘娇:“……”
*
客房。
初二红着眼眶一言不发地提满热水后,就不发一言地走了。
浴桶里。
妘娇半沉着浸没在水里,热气袅袅上升,脑子逐渐清明了起来。
她似乎好像大概是穿越了。
原主妘娇原本是妘府的嫡小姐,在五岁那年走失了,妘夫人寻找了数日,遇见了同样走失的妘雪,年纪竟只是比原主早出生半刻钟,妘夫人见她可怜,加上伤心过度就带回家养。
走失的原主被一个小户人家收养,虽不大富大贵,却平安无事地把她养大了。
十五岁那年,原主认祖归宗,妘府上下娇养了三年,将她养得极娇气,肌肤娇嫩,出落娇艳。
原定是十八岁送给四皇子,可那年离京数年做质子的晏时突然带着一身军功归京。
妘家人改变了主意将原主送到晏王府,却被妘雪半路派人追杀跌落山崖身死。
而妘娇穿来时,原主已经死了半年。
这半年,京中人才真正认识晏时,笑里藏刀,性情不定,行事无情,全凭兴致,任何被他盯上的人都像是被老鹰势在必得的猎物,不择手段,不死不休,阴暗又狠厉,是个十足的疯子。
“还是个好看的疯子。”妘娇轻喃了一声。
对她来说,有饭吃就好了,能吃到晏时就更好。
脑海中闪过晏时嘴边浅露出两个酒窝,弯着眼睛极好看的模样,妘娇怔怔出神。
半刻钟后。
妘娇将唯一一张床单裹在身上,看着空荡荡没有一物的床板,有些沉默。
这副身子娇得很,她也娇得很,没福都得硬享。
这床一看就比晏时还硬。
思虑了半秒,妘娇脑袋瓜里缓缓有了主意——
爬王爷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