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前县令的事情,邵青更是觉得九月这样没有半点不可,毕竟若是当初他知道县令的嗜好。
也好早做打算。
若是那天没有九月在,他现在是何光景都不知道。
九月本想起身走人,指尖在桌子上轻叩,她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恩威并施这点还是懂的。
“去把你娘带出来吧,银子拿着吧。”
知道九月说一不二的性子,邵青还是把银子拿到手里了,忽略了九月看着银子那一闪而过的微暗眸光。
上面有毒,不背叛还好,但只要背叛,九月就算不近身,也能用这毒把人给杀了。
九月本就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什么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重要。
不管邵青是因何原因同意,但这件事本就危机重重。
“记得,做这个一定要小心行事。”
邵青点头,连忙跑出去牵他娘,虽然不知道九月要干嘛?但九月既然救了他,就不会伤害他的家人。
邵青娘被邵青牵着颤颤巍巍的到了堂屋。
九月扬了扬下巴,邵青连忙把娘给牵到凳子上:“九月大夫,为何要把我娘给带过来啊?”
邵青娘猛的抓紧了手里的棍子。
“手抬上来。”
邵青一开始还以为是在说什么,后知后觉的发现九月说的是他娘,想起九月整治县令的那一手银针。
邵青猛的反应过来,九月这是……这是要给他娘治眼睛?
邵青激动得心直跳:“九月大夫,你这是……你这是要帮我娘治眼睛。”
九月伸手笑了:“既然在我手底下做事,只要听话,我就不会亏待的。”
邵青也说不出感谢的话了,只泪眼汪汪的把娘的手给抬起来放在了桌上。
九月倾身看了看邵青娘的眼睛,不是白内障和青光眼就好,这种光靠中医实在是太慢了。
手搭在了脉搏上,邵青娘死死的抓着邵青的手不敢放,这位贵人是邵青请回来的,她绝对不能失礼让贵客看不起邵青。
九月搭脉的时间有点久,片刻后道:“家中可有笔墨?”
邵青简直要欢呼了,九月这是要给他娘开方子?
“有的有的,我爹当初留下来了一点。”
九月还是把丑话说在了前面:“我不会每日都到县城里来,明后天应该会来,会给你娘施针,后面隔三天施针一次,我若是没有提前来提醒你,你就自己想办法把你娘弄到纪家村给我施针。”
邵青忙点头:“我娘这个……有的治么?”
九月沉思了一会儿:“可以看见,但应该不会特别特别的清晰,这是淤堵了,再加上前两年是不是经常哭,伤了眼睛?”
邵青和邵青娘都没有说话了,前两年是邵青爹离世的那两年。
当时邵青爹从山上掉下来,请了无数大夫,又搭进去了不少银子,但还是没有保住命。
家里欠了银子,差点连房子都保不住。
邵青娘就是那段时间把眼睛伤到了的,。
九月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所以要治么?”
邵青娘直接打断:“不治,我们不治。”
这个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呢?邵青有白天没黑夜的找钱,要是加上这个,岂不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