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意卿立刻喜形于色,满头大汗似乎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苏若下午则是按照九月的法子,给九月剪了个鞋样子,然后用浆糊把碎布铺在鞋样子上面。
连糊了好多层,然后放到了太阳底下暴晒。
纳鞋底的还是用的她们之前用的麻绳,普通的丝线根本就不行。
但那鞋底硬得戳都戳不动,最后还是纪大湖捶的,一双鞋底弄好,针都废了好几根。
这成本倒是大了不少,不过有一说一,这鞋底比她们穿的布鞋底厚实不少。
翌日卯时二刻,纪意卿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九月缓缓从门里走出来。
在院子里稍微活动了一下后就开始锻炼。
之前初来乍到,没想过这些,但若想一直保持强盛的武力,日常的训练是半点都不可以马虎的。
九月先是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然后两只手各做了一百个单手俯卧撑。
然后抱起院子里的石磨做了五十个下蹲。
接着指尖倒立……
最后打了三套拳差不多完美结束。
屋里好几人都醒了,但看九月那锻炼的架势,没谁敢走出来。
那抱着石磨哐哐哐的下蹲那架势,吓死个人了。
更别说她打的那拳,出拳的时候那种破空声,哐哐哐的,简直像是要把人给砸死。
九月在苏若醒过来开门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她没有停止自己的锻炼,这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给他们一种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们都不要想打败她的感觉。
省得这些人惫懒。
吃早饭的时候,是的,九月没法忍受一天两顿,她是要吃三顿的。
吃早饭的时候每个人纪家的人看她的眼神明显更加的忌惮。
知道怕就行,就怕不知道怕啊。
用完早饭九月就准备给纪朝眠治腿了,却见纪朝眠正在那倒水。
纪意卿蹲在一边眼睛冒光的瞧着,九月也挪了过去。
然后纪家人都跑来看来了。
就见纪意卿把准备好的红薯水上面那层清水给倒掉。
果不其然,底下沉了好厚一层白色东西,像是糊糊又不像,但也不是粉末。
纪意卿连忙拿着把勺子把底下那层东西刮到编得十分紧密的圆簸箕里面。
弄好这一盆,纪朝眠终于觉得自己是做了点事情了,看到九月,连忙道:“弟妹,你说的淀粉是这个么?”
九月啊了一声:“不知道啊,我只吃过,没见过。”
纪家人:……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现有条件唯一能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也最像。
纪意卿站起来:“等它晒晒。”而后看天,发现今天天阴沉沉的,没有太阳:“有琴,你等会儿去王屠户那儿割点肉,我们中午试试就知道是不是了?”
纪有琴连忙站起来道好的。
九月扬扬下巴:“把大哥弄进屋里去吧,我要开始治腿了。”
纪意卿和纪朝眠对视一眼,心里满是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点头。
纪大海和苏若也想进屋看,但又怕九月,只能一边忙着家里的活计,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那屋子。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拳拳爱子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纪意卿把纪朝眠放到床上就连忙去打热水给纪朝眠擦腿,九月则是在那准备她的银针。
纪朝眠到底是断了筋脉,而筋脉一旦断裂,若是不接好,就会不停的往回缩,两条筋脉之间的断口就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