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九月还是觉得很不爽。
一直不爽到回家就冲进门,连纪家人看着她惊恐的眼神都没有发现。
纪意卿无奈的叹气。
但一马车的东西不能不搬,不然九月待会儿出来看到没收拾好,以她的性子又要闹一通了。
胡春花和纪山畏畏缩缩的缩在堂屋的门后面,看到九月回来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放心了不少。
一大把的年纪了,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纪山都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纪意卿招呼纪大海和纪大湖把马车上的东西给弄进去。
纪大海跑出来看到满车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这……这昨天那王家才送来了,这又送来了一车?”
纪意卿扛着米袋:“这车的东西都是九月买的,东西先放到我们的屋里吧,看九月要怎么分配。”
乡下衣食住行都是专门分配好的,人口多的人家,甚至还会把橱柜给锁起来。
当然了,以前胡春花也会锁,生怕他们谁去偷东西来吃。
毕竟食物只有那么多,谁偷吃了一口,胡春花就会少吃一口,她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九月气得在屋子里转圈圈,想着昨天那狗屁县令光天化日的就敢抢人。
还有那守城门的,不过是披了件衣服,就敢收她三十文!
三十文!
简直是不能忍!
九月越想越气,有种想要把他们全部杀了的错觉。
猛的想起纪意卿的那句话,官皮?那就是当官的了。
九月不气了,猛的站直了身子看向纪意卿的书桌。
她要做官夫人!
她要狗仗人势!呸!她要狐假虎威。
想到此,九月噔噔噔的就跑了出去,纪意卿正扛着米袋准备进门。
和九月撞在了一起,九月冲得太快,没收住脚,纪意卿只感觉自己听到了砰的一声。
然后纪意卿就噌噌噌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看就要摔倒。
九月飞快的上前,一把揽住纪意卿的腰背。
纪意卿:……
九月:啧啧啧,弱不禁风。
不过,待纪意卿飞快的站好,九月的手顺势就在纪意卿的背上摸了一把。
这背肌,硬邦邦的,想不隔着衣服摸。
纪意卿脸腾的一声就红了,他大概知道九月好像对他这一身硬邦邦的肉有点兴趣。
但这青天白日的……
要摸能不能晚上摸?
纪意卿只感觉脸上热得不行,正要问九月怎么了?
九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读书那么久,能当官么?”
纪意卿瞬间被九月转移了话题,甚至连害羞都顾不上了:“啊?”
九月顺势把纪意卿背上的米袋拿了下来:“我看你在读书,不是要当官么?”
纪意卿的眸光瞬间一暗,他和纪朝眠苦读多年,本来就是为了科举当官改换门庭。
他有自己的抱负。
但……想到此纪意卿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现在哪还有这个奢求了呢?
连科举的考场他都进不去了。
“曾经是。”纪意卿没让九月提米袋,在他眼里,九月的武力再强悍,她都是他的娘子。
呵护保护娘子是他身为夫君应该做的。
九月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什么叫曾经是?”
纪意卿不知道九月为什么要这么刨根问底的?
“你问这个干嘛?”
九月扬着脑袋,很是骄傲的模样:“那你书读得好么?可以考上当官么?”
纪意卿想起自己读书的日子。
说不上苦,但也说不上不苦。
“还行吧,但我现在当不了官,也考不了试了。”纪意卿不想瞒着九月,还是老实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