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意卿正死死的盯着王锦年,生怕王锦年那点微弱的呼吸没有了。
然后就感觉嘴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条件反射的抿了一下唇,然后……
嘴唇就夹住了九月的指头,纪意卿浑身一颤。
险些张嘴把九月的指头含进去,微微低头就看到九月疑惑的看着他。
“这毒血的味道不好闻,含了这个就好多了,不过你咬我干嘛?”
纪意卿着急忙慌松了口,一张脸涨了个通红。
九月满不在乎的把指头在纪意卿的身上擦了一下。
纪意卿全程呆呆的,唇瓣上似乎还有九月指头的温度。
软软的,滑滑的……
但九月的表情实在是太坦荡,显得他满脑子龌龊想法,实在是不该。
而后纪意卿的耳朵和脸更红了,整个人也像是要炸了,哪还记得盯着王锦年。
九月坐到了桌边,把药包往前推了推,对着满眼焦急的王夫人和王老爷道:“含这个,这毒血的味道可不咋地。”
王夫人和王老爷自然是听九月的含了药。
两个人紧张的站在原地,互相打气,不打气没法子啊。
九月诊疗的手段实在是骇人听闻,难道这是什么放血疗法。
但都是一条破船上的人了,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九月的身上了。
王夫人和王老爷此刻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他们真的是被九月展露的那一手给震懵了,都没有考虑过后果。
其实自己想想,后果不就是王锦年直接嗝屁。
但今天嗝屁和明天嗝屁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正满心担忧着,躺在床上被扎成了个刺猬一般的王锦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像是极痛苦一般。
但王夫人和王老爷的眼睛猛的瞪大了。
要知道这一个来月王锦年一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全无生息。
要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他们早就以为王锦年已经魂归极乐了。
这现在竟然发出了声音。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王锦年真的在好转了。
王夫人喜极而泣,紧紧的抓着王老爷的衣袖:“老爷……锦年刚刚好像出声了。”
王老爷也听见了,自是高兴得不能自己。
但同时也实在有点高兴不起来了,这是不是说明他真的不能生了。
王锦年是他唯一的后代。
而且他还真的被戴了绿帽子。
来不及多想,又等了一会儿。
九月站起身,走到王锦年的身边,只看到王锦年眼睛微眯着,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
九月朝外喊了一声:“药水准备好了没有?”
王管家哒哒哒的跑进来:“九月姑娘,都准备好了。”
九月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飞快的将所有的银针给取了下来。
至于被划开的那些小伤口根本不足为惧。
拔完针看向纪意卿,蹙了蹙眉头,太难闻了,还是别让纪意卿来了。
“抱到浴桶里去抱着,记着,药水一定要淹过脖子。”
王管家立刻点头,连忙招呼了两个小厮把王锦年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纪意卿走到九月身后,抬手挡住了九月的眼睛。
九月翻了个白眼,就王锦年这小学鸡的身材,她是真的看不上眼。
但纪意卿只是觉得非礼勿视罢了。
王锦年去泡药浴了,九月和纪意卿跟了进去。
这一泡,王锦年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和药水一混合就更加难闻了。
九月又在王锦年的头顶扎了几根针:“水冷了一定要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