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是九月,是我刚娶的娘子,也是我阿奶口中的妖女。”
众人定睛去看九月,顺势看了看躲在胡春花身后的纪大湖,就这刚到纪大湖下巴的小姑娘,单手掐住纪大湖的脖子,差点把纪大湖给弄死?
开什么玩笑?
就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拎一桶水都算她有本事了。
九月站在那低眉顺眼的不说话。
胡春花还在那骂着,九月就低着头在那数着,一句野丫头,一句贱人,一句贱种,两句野丫头,两句贱人,两句贱种……
纪意卿叹了口气,满目悲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村长,想必您也知道我和我家大哥前几日遇上了什么事情?”
村民都叹息,谁也没接嘴,纪意卿深深的看了一眼胡春花,胡春花鸡皮疙瘩都被看起来了。
“前两日我一直昏迷不醒,我爹娘他们去地里看到了九月,那时九月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我爹娘最是心善,又想着为我和大哥积德,就将九月给带回了家。”
村长点头:“你爹刚刚说过了。”
纪意卿接着道:“然后我阿奶看九月一个孤女,又生死不知,就说要让九月给我冲喜。”
“我爹娘孝顺,忤逆不了我阿奶,任由我二叔给九月和我办了婚事。”
“我也以为阿奶想要让我醒来,所以才让我冲喜,也正好,我醒来了,可见九月不是妖女,是我纪家的福星,不然我可还晕着呢。”
有村民附和,毕竟冲喜什么的在这乡下实在是太常见了,纪意卿一直昏迷不醒也是事实,还有人夸赞了两句胡春花终于做了件好事。
胡春花哪能任由旁人把九月说成福星:“不是的,她就是妖女!是妖女啊乡亲们,她一只手就把我家大湖掐到了墙上,差点掐死啊!还有我这手,你们看我这手……哪个小姑娘有这么大的力气,杀人如麻啊,这是妖女,必须处死!必须处死!”
纪意卿看向胡春花:“处死之后呢?阿奶,九月被处死之后呢?她的尸首您又当如何处置?”
胡春花心虚的看了一眼村长。
村长厉声道:“什么意思?”
纪意卿满脸悲愤:“还能有什么意思?我阿奶和我二叔的好算盘啊,城里那第一富商王老板家的大公子眼看就要没了,没有成婚,需要个女子来结阴亲。”
哗!
所有人骇然,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么?
村长气得指着胡春花说不出话来:“你个满嘴喷粪的老虔婆,好好一孩子被你说成妖女,就是要把这丫头送去给人结阴亲,那是一条命啊!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劈死你个老虔婆!”
“表叔,你就任由这老虔婆败坏我纪家村的名声?”
“要让人知道我纪家村人皆是草芥人命之辈,还有谁敢和我纪家村的人来往结亲?啊!”
“大海把人救回来,你们就送人去死!你们这是要遭报应的!”
纪山到底是村长的远房表叔,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面上过不去,指着九月:“她就是妖女!”
村长挥了挥手,村子里谁不知道纪山这一家,除了纪大海一家是实实在在的好人,其它的全是些歪瓜裂枣,尤其是纪山的三儿子,纪大江,这又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
随后,村长大手一挥,怒斥了胡春花一顿,连带着纪大湖等几人也被好好的骂了一顿,村里个个都来戳他们脊梁骨。
然后村长带着人走了,并勒令胡春花不可再胡言乱语,更不可以把人送去结阴亲,那是损阴德要遭报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