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山连忙回答。
“苏家三代为臣,对王朝贡献颇大。”
“朕对苏家敬佩万分,你我又是姻亲关系,下次见面便不需这么多的烦文礼节。”苏启山对这些客套话可是太熟悉了,只是连连点头,接着便等待着陛下的旨意。
“对了,你那女儿现在已经是十八年华。与我儿子即是般配之前,曾能下了旨意为他们指婚,最近准备的怎么样了?”
“禀告陛下,我们正在江南采办嫁妆,你也知道我们苏家是久居江南,一些嫁妆采买,只在江南进行,而我那女儿正是苏家的嫡长女。”
“平常家中的一些经营之事都是我这女儿在处理,她要出嫁我们也要交接一下,想来要完婚应在半年之内,陛下若是愿意这婚礼最终一切花销便由我们苏家负责,这也是无上殊荣。”
苏启山这也算是拍马屁了,都是人精。
皇帝自然是不会把这东西全权给他。
“这成何体统这七皇子始终是朕的亲儿,外地就藩成为秦王,虽然管理的并非富庶之地,他的大婚,朕也要亲自操办。”“我已命令户部直接拨了三十万两银子,稍后送到,直接给他大婚之用,成婚之时再送上五万匹的丝绸,便是我对这位新人的祝福。”
这也算是极尽殊荣,要知道就算是当年太子成婚之时。
这皇帝也只是拨了四十万两银子,外加八万匹丝绸。
而这名不见经传的七王子竟得皇帝如此重视,实在是难以想象。
苏家可谓是名门望族,见风使舵,听风辨雨的本事玩到极致。
苏启山很快便要成为这皇帝的姻亲,但也闻到了不同的味道。
这朝堂党争之中,他确实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该说话的时候,那是一句话不说。
此时他却明白皇帝心意,这已是到了重要之时,不该问也要问。“陛下如此抬爱,实在是让微臣动容,稍后我们苏家自当会和秦王好好经营,不过老朽还是要说上一句,这秦王可是在苦寒之地。”
“易州北方濒临蛮族总是有,兵戈交战,再向南方,也是一片蛮荒,西边更是多了几个塞外民族,如此混乱动荡之地,非是一位皇子应该所在的地方。”
“我想若是有机会,皇上可派出一些兵马在那里驻扎经营,震慑群敌,而这皇子也可前往江南之地,富庶所在,可与我那孙女享得几分福贵清福。”
其实这就是问问皇帝愿不愿意把这个皇子派到别的地方。
本来这外地的藩王封闭已经固定了,确实不应该随意调动。
只要到了江南,这家伙就算真的在朝廷党争之中失利,他姓苏的也可以保证对方留一条狗命。只不过这意思很明白。
你如果愿意把他给我送到江南,让他在这里入赘苏家以后,这七王子便再也没有争夺太子权位的能力。
此话可是以退为进,算是试探又有图谋,皇帝当然也是人精。
他周宣是什么人,历经图治掌控王朝十数载,那可是绝顶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片基业。
南方北方皆是蛮族作乱,西方有强敌虎视眈眈,东面海上也总会有一些水贼骚扰。
如果没有这点嗅觉以及判断他便不做皇上了,看到对方发问,周宣终于释放出几分王者霸气。
“苏爱卿不必担心这么多,朕对自己的儿子可是很有信心,刀兵相向蛮族入侵,我这儿子一定是可以做些事情,朕并不担忧。”“只是对方与异位风并未达到鼎盛之时,爱卿可以多帮一帮忙。”
“若是有朝一日,朕御龙而去,或许这将儿子们当是有能者而尚上位,非有血脉者而尊崇。”
苏启山闻言,立刻跪下。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