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点了点头,也想看看她在打什么哑谜。
话落,一道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惊扰了马屁和人群。
“吁……”马夫紧急停下马车,对车中道:“王爷,王妃,好像有人受伤了。”
宁汐月勾唇:“好戏开场了,你在马车等我,我去看热闹。”
外头,陈明珠瘫坐在地上抱着左腿,脚底下正漫出鲜红的血迹。
“我的脚。”
沈秀兰吓得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去检查女儿脚底的情况。
这一看吓得她唇都在哆嗦。
“天杀的,谁这么缺德往地上扔碎瓷片,我的明珠啊。”
听到碎瓷片时,陈明珠从疼痛中回过神,盯着地上的血迹,这才看清楚地上还有几片瓷片。
瓷片上印着莲花花纹,这是她打碎的碗。
“啊!”
她吓得后退,却扯到了脚底的伤口,疼得她五官扭曲。
“怎么回事。”
受伤的应该是宁汐月才是,这些碎掉的瓷片怎么会在这。
“哟,伤得不轻啊,这伤口得赶紧处理啊,不然得了破伤风是要死人的。”宁汐月闲庭阔步走来,毫不掩饰的奚落。
陈明珠猛然抬头,看到安然无恙的宁汐月,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你……”
“你什么你,我好心来提醒你,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
宁汐月朝看热闹的沈老太太和三房四房的人。
“你们平时不总嚷嚷着都是一家人要团结互助吗?陈明珠受伤了,你们怎么不施舍点你们的好心了?”
四房的人才被宁汐月教训过,此时哪敢冒头,赶紧缩着脖子当透明人。
三房何锦绣看不惯宁汐月的嚣张,阴阳怪气道:“谁知道陈明珠的脚到底是怎么伤的,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明珠顺坡下驴,立刻以可怜博取大家的同情。
“表嫂我错了,我不该忤逆你,你教训我,我没有怨言,求你放过我母亲,她是放心不下我才陪我来的,只要放过我母亲,你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这一番话,相当于是直接将罪名安在宁汐月身上了。
陈明珠就不相信,她都这么说了,这些衙役还能偏帮宁汐月不成。
宁汐月就知道陈明珠会倒打一耙,幸好她提早做了准备。
她上前一把拽住陈明珠的丫鬟,丫鬟吓得大叫,被宁汐月一记冷眼扫过。
“再叫就挖了你的眼睛。”
丫鬟捂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这瓷片是谁的?”她压低声音道,“最好老实交代,你偷偷将瓷片扔在我马车的必经之道上,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丫鬟双腿发软跪下磕头,她不说也是死,说了也是死。
干脆豁出去了。
“奴婢该死,这碗是小姐打碎了让我扔去路上……扎王妃的马车。”
丫鬟话落,沈秀兰冲了过来:“吃里扒外的贱骨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污蔑我女儿。”
宁汐月扣住沈秀兰手腕,衙役上前按住沈秀兰。
宁汐月看向丫鬟:“你可有证据证明这碗是你家小姐的?”
丫鬟忙不迭从一旁拿来了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精心包裹好的碗筷和盘子。
“小姐平时吃饭用的碗和盘子都在这,我真的没撒谎,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将瓷片拿来对比。”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清楚,那些碎瓷片和包袱中放着的碗是同样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