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心里那口气一下子放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去做饭。
孙母从来不是林夏的责任,她的悲惨也与林夏无关,愿意给钱是林夏最大的善心,当做慈善吧。
之后的日子,俩人保持一周两次见面,林夏去一次,钟文毅来一次,来回交换,时间缓慢流逝着。
“请问林林晓晴同志在吗?”
“我在。”林夏听见自行车叮铃声和叫喊声,一下子窜出身去。
“林同志,你的通知书到了。”邮递员庆贺地看向林夏。
“同喜同喜,麻烦同志了。”林夏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对方。
邮递员脸上笑容更加真诚,接过再次道喜离开。
其他跟随而来的社员稀奇地看着林夏手里的大信封,催促林夏打开让她们长长见识,甚至有人上来想抢。
林夏一个巴掌拍到对方手上,自己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露出里面首医大的通知。
反反复复连看三遍,举着给众人瞄一眼,然后轻柔地收好。
得到消息的钟文毅下班赶来,同样告诉林夏一个好消息,他被调到首都任分局副局长。
时间紧张,林夏开学时间临近只能先行。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有人找来。
怔怔看着门前站着如何黑炭的一男一女,林夏仔细搜索记忆。
“四姐?”
“诶。”对方放下东西一下子扑上来。
说实话,林夏想躲开的,还是没躲,记忆里四姐是对原主最好的家人了,两人同样被忽视,互相取暖,一个当家里丫鬟,一个当弟弟丫鬟。
四姐叫林晓雨,一起带来的男人是她姐夫,两人同为知青,也都是a市人,已经结婚五年,孩子留在姐夫家里。
他俩据说也参加考试了,不过只有四姐考上a市的大专,姐夫还要再战。
来找她主要是四姐回家才听说原主的遭遇,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想着能给自己妹妹撑个腰,没想到到了才知道孙长建早死了。
四姐劝说林夏回家再嫁。
闻言,林夏头发丝都写着拒绝。
林夏没给四姐说钟文毅的事情,只说她考到首都,以后不再回去,让她别跟家里人说自己情况,以后爸妈老了再通知她,该出钱她不会少。
林家父母只是无视原主,不爱原主,让她照顾弟弟,好歹养原主到十八岁,没真的虐待她,所以林夏会按照法律要求给两人养老,其他多的没有。
林晓雨其实挺理解,小妹经历那么多事,家里只有风凉话,断绝关系很正常,比她果断,自己总还想祈求点爱,明明家里十分冷漠,从不接济她,而到小弟结婚找她出钱,这样她依然选择回到自己家乡。
四姐拢共待了两天,看见小妹现在生活不错,迫不及待回去看孩子,她实在不放心两孩子。
两人一走,钟文毅开始闹小脾气了。
“你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姐姐。”钟文毅如同可怜狗狗一样控诉地望着林夏。
林夏扑哧一笑,“你越来越不威严了。”
钟文毅脸一板,抖抖外套,双手撑在林夏两旁,“说!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姐姐,是不是嫌弃我。”
林夏嘬了他一口,才来解释。
“我不想节外生枝,我以后也不会回a市,我希望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我的情况,同样你也不需要见她们,懂吗?”
钟文毅心疼地抱抱自己女朋友。
搭在肩头的女朋友象征性伤心,实则背后挤眉弄眼,没有任何悲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