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钟文月在大队订了床,买了土布,隔出自己的小房间。
只等年后正式搬进来,知青点的人知道,大过年的还酸上几句,甚至有女知青来问林夏还租房吗,一听租金3元,败退。
这个新年过得不算热闹,只有钟文月过来串门,大队人多少忌讳孙长建的死,上门讨糖的小孩也被叮嘱不准过来。
为此,林夏乐得清静。
钟文月很快搬过来和林夏作伴,自她来后,家里伙食水平上涨一大截。
她大哥是海军,总能给家里寄些海鲜,之前钟文月没让寄,现在和林夏她们一起吃饭,终于可以吃小灶了,因为这个,孙母想把多余煮饭的三元还给钟文月,然而被林夏阻止,她基本三天就给家里添一次野物,正好相抵。
时间有条不紊地来到五月,林夏安心地当她的赤脚医生,闲时学习高中知识,她第一世是个文科生,没办法,老生病,理科一个不注意就跟不上,其实她理科还挺好。
时隔久远,捡起高中知识不那么简单,不过时间还长,两年提前复习再怎么也比普通人好。
正在林夏看书之时,钟文月跑过来。
“林姐,你给我拿点退烧药呗。”钟文月语气有些急。
林夏上前摸了摸钟文月额头,“你没发烧啊。”
“不是我,我不是让那群小孩帮我割猪草么,领头的狗蛋发烧了,家里也不见给他弄药,我想着买给他的。”
林夏这里看病很便宜,普通看病不收钱,拿药一般五分,就这有些人家宁愿熬着,谁不是每年感冒个一两次,习惯了。
她给钟文月开了药,钟文月付钱走人,谁也没想到这五分钱帮了她一个超级大忙。
钟文月搬出来之后,给自己谋算了个割猪草的活计,每天四五个工分,自己干一个工分的量,其他全部外包给大队小孩,一背篓只需一颗糖,小孩们还争着抢着要,最后狗蛋出来主持分工工作,随后和钟文月熟悉起来。
钟文月现在很少和知青点人来往,跟郭文忠算是彻底断了,毕竟一个月不主动找人都碰不上一次面,自然而然没有故事,日常就是一个人,或是跟孩子们一起玩,交际圈成功缩小到五六岁孩子这一批。
买药过后第三天。
“林婶婶,不好了,小钟知青落水了。”狗蛋飞快跑过来。
林夏一听,一眨眼消失在屋里,手里还带着小狗蛋。
“在哪?”林夏边跑边问。
狗蛋指着大队外面不远处的河里,感谢大队部不远,林夏两分钟到达战场。
定睛一瞟,周边围了几个社员,不止顺兴大队的人,还有王家村大队的,林夏认出来其中一人正是王耀祖。
不待多想,河中央的钟文月挣扎力度变小,几米开外有个男人身影游向她。
心思斗转间,林夏一个跳跃猛扎进水,迅速接近钟文月。
“诶,这小姑娘怎么那么虎,这不有人去救了么。”岸边的人没反应过来,河里身影多了一个。
马上抓住她了。
救人男子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他们的计划即将得逞。
伸手一够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你tm谁啊?”
眼前多了一个女的,把他的目标搂在怀里,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