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匆匆的跟上了裴钦。
裴钦这才露出得意之色。
他盯着慕星辰：
“走着瞧！”
侍者受了伤，额头冒血，捂着伤口告罪退下。没几分钟，又有一个侍者领着别的鲛人进来。
慕星辰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经此一事，她没了听歌的心，倒是很好奇那个叫星华的鲛人。
她问旁边的月华：
“星华的弟弟是什么情况？”
能让星华心甘情愿受威胁，一定是有不得已。
月华叹了口气：
“是几年前星华在街上捡回来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可怜，一身是伤又不能修炼，只剩一口气。”
“星华见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我们这些鲛人连自己活着都辛苦，星华养了他，更是如履薄冰。她原来不上高层来唱歌的，但她养的那个弟弟要养病，吃的全是高价的灵丹。”
“为了那个弟弟，她从前年就开始上高层唱歌来了。”
鲛歌会高楼收入高，但也意味着不堪的一面更多。
月华面露悲戚：
“星华是我们这一批鲛人里长得最好看的，她一来就被裴钦盯上了。”
“从此以后……”
她没再说。
慕星辰倒能想到一二。
一个美貌又无助的鲛女，面对裴钦那样的豪强能有什么办法。
今天绝对不是第一次妥协。慕星辰沉默片刻：
“星华刚才唱的是什么？”
歌声里的孤寂与无助，还有她看到的画面都透着秘密。
月华一僵，讪笑：
“是我们家乡的一些风景罢了。”
旁边的皇甫夜忽然开口：
“海神在沉寂。”
“我们生活在地狱里。”
“碧落海里的风声是否能听见我们的祈祷。”
“神祇啊，你带我回家乡，回我们的故土去。”
他眼眸轻抬：
“看来，玄珠城的镜湖也一样的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