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让他闯出一条道,原本想苦尽甘来。
竟不知他们一家,早就富饶快活,为得到更好的前途,不惜将她这恩人送上绝路……
恨意似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孟锦夏看着张家一家,眼红的跟灌了血似的。
她握紧匕首,声音再度发冷。
“当然不只是嫁妆,婆母能安全在这儿,定是费了不少力气吧,想必这钱没少交。
只是,张家不是抄家了吗?婆母身上哪儿来的钱回来,莫不是……”
孟锦夏点到为止,白氏只觉两股颤颤。
这女人是哪儿来的蛇蝎?
这种话能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嘛?
她能逃出来自然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这些钱虽有贪墨的一笔,但更多是自己的私产。
可要是照孟锦夏这么说,那她跟那姓张的老匹夫就是一个性质了。
“什么钱不钱的?我能回来都是圣上体恤,你莫要胡说!”
“既然是圣上体恤,那在官家面前就好说了,要不婆母随我走一趟?”
白氏紧咬双唇,不敢挪动一步。
此刻,张世良已咬碎衣袖,简单包裹好伤处,见着口口声声为自己报仇的母亲一动不动,他不免急起来。
“走啊!今日就将这毒妇收押了,母亲,她敢如此大逆不道,我们非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张世良大步就要往前走,白氏暗自拉住他,“不能去。”
张世良眉头微挑,白氏压下声说,“屋里还有一些东西没被搜出来,要是真的见了官,恐怕还要狠遭劫难。”
“难道就放任这恶妇不管?”
“怎么可能?她竟然回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你们到底还去不去?要是不去我就去了。”
两人声细如蚊,孟锦夏根本听不到。
收起刀欲转身离去时,对面叫住了她,“慢着,有话好好说嘛!”
白氏呲着个大牙,乐呵呵的。
孟锦夏心头瞬间有谱,到底还是贪了些。
此刻白氏已恢复往日好婆母的模样,她和蔼可亲的上前拉住孟锦夏的手,在对方没有注意之时,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瞧瞧,怎么几日不见?我俩就成这般模样了呢。
都怪这外面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惹得我不爽,连带着对你这儿媳也苛刻了些。
不过到底是一家人,这不过是人生的一条坎儿罢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度过去的,对不对?”
“锦夏啊,婆母知你是个好孩子,今日这般定是张世良这个不争气的惹恼了你,我这就好好的说说他,我们还是别这么针锋相对了,毕竟大家以和为贵嘛。”
“一家人,以和为贵?”放在白氏手心的手到底是抽了出来,孟锦夏笑出声来,“你们下药陷害我与外男勾结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可曾想过以和为贵?”
白氏神情微顿,张世良骂骂咧咧,“不就是被人看了笑话吗,你至于如此吗?更何况下药这事儿就是个误会,你又没失去清白,何至于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