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端的倒是一副毫不心虚,正人君子的作派,“要合作,肯定要查清楚是人是鬼。”
她以为他这么大手笔的花钱策反她图什么呢,结果……
图人家索宁。
说白了,就是那她刺激刺激索宁,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徐佩宁确实很缺钱,创业初期的投入巨大,外婆的透析常年烧钱,俩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徐家当初强把她弄回来就是攥着她这些个短板,开始她也以为不至于那么没人性说话不算话,说给钱不给钱。
结果……
还真他妈的说的漂亮,啥都没做。
徐佩宁琢磨着左右她从徐家也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的,他们也不会真顾她外婆的死活。
既然如此那么就干一票呗。
本来其实盛放并不打算弄到订婚这一步,一是对她名声不好,二也是真的怕把索宁给吓跑了。
但是徐佩宁认为,下药一定要猛,否则无关痛痒。
不逼到绝境人有的时候他就意识不到即将失去的东西,有多么的可贵。
而于她来说,盛放在这样重大的时刻甩了她,起码上流圈子是不可能再要她这么一个被抛弃的私生女,对徐家来说她从此以后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两全其美。
谋划至今日,总算是一个漂亮的收场。
徐佩宁叹了口气,略有些不真实感。
她点开手机app买好了明天回去的机票,心里边儿激动的同时多多少少也有些隐约的失落感。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他怕是也不会去看了。
南大小吃街的珍珠圆子,梅花糕都那么好吃……
真可惜啊。
—
盛放刚回到医院就收到了徐佩宁的一条信息,【明日回家,撒呦那啦】。家,指的是自然那个江南小镇。
他随手回了句,【一路顺风】。
锁屏,放到了一边。
他顺手拉过把椅子,坐在了索宁睡着的病床前,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伤口就格外的显眼,眉目间微微拧起一点,整张脸看上去带着一种虚弱的可怜相。
盛放心里一软,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眉心。
她还是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
分别三年,他没有过尝试其他可能性的想法吗?
有的。
至于是不是努力尝试,那就说不好了。
他无数次的以为自己能够以全新的姿态迎接全新的生活,然而……并不能。
那是一种光是想象就令人手足无措甚至恐惧可怕的场景。
你的一切,她的一切,从此都不再相关。
这太窒息了。
直到索宁回来,直到那一天起,他就那么豁然开朗……
开始认定了是谁,那就一定得是谁才行啊。
所以无论如何,用什么办法什么损人不利己的腹黑招式也罢,无所谓,他就是要把她拉回来。
生拉硬拽,头破血流也要她。
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