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事实告诉她,无论是明灯还是深渊都只是一个“查无此人”的骗局……
“呵。”她冷嗤了声,在黑暗中异常清晰,“简直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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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忙完别的事,特地回了盛家一趟。
在床头柜翻翻找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他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款式简单,一个k金的素圈,上面镶嵌了一枚小小的钻石,在屋顶水晶灯下晃着五颜六色的火彩。
这戒指是外婆送给他妈妈的,印象中她戴了很多年,直到死的时候……
她把这个戒指连同一封信留在了盛放的书桌上,意思大概是想让他以后送给喜欢的姑娘吧。
反正那么些年也没用上。
盛放是很少翻看她以前的东西的,触景生情,那是很难自拔的。
但这戒指意义不同,况且现在有了小索,他想着用她的戒指来完成这件事,也算是见证了他的人生大事吧。
他拿好东西离开了房间,刚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容盛。
他蹙眉看他,“干什么?”
容盛扫他一眼,“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怎么?老子现在回来趟还要跟你报备了?”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放嘁了一声,“起开。”
然后略过他往楼下去,容盛紧随其后,俩人一起到了楼下。
盛柏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
盛放顿了顿脚步,眼角余光扫他一眼,莫名感觉人老了不少。原来一头黑发,梳的溜光水滑,现在大部分已经花白,脸上皱纹也多了,跟普通这个年龄段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经过面前的时候,他咳嗽了一声,就是那种上了岁数憋的厉害的那种咳,容玉兰从偏厅跑出来,先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他,又去给他顺了顺后背。
盛柏年皱眉看了一眼茶杯,“怎么又喝这玩意儿。”容玉兰:“养肺,你看你咳的。”
“哎呀不想喝……”
盛放本来已经快走到门口,顿了顿脚步又折了回来,有些烦躁的看他。
“有病就好好吃药,你任性什么?”看他的眼神都挺不耐烦,“不看看自己老么咔嚓的跟个老头子似的了,还挑什么嘴。”
盛柏年横他一眼,急道:“我……”
“你什么你?等着病死了让我拍手叫好啊?”
“……”
他说完抬脚走人。
容盛紧跟上去。
盛柏年半天才缓过劲儿,猛然有一丝不太成熟的猜测,“他是不是在关心我?”
容玉兰抿唇笑笑,“那还不乖乖吃药?”盛放大步流星的走到车前,容盛跟在后面,他烦的抬手就要打人,“你能不能滚蛋了?”
容盛依旧不在意他这个脾气,双手抄兜里,难得有些慵懒的样子,“我看见你拿的东西了。”
盛放闻言,把手里东西往兜儿里一揣。
容盛抬脚走近他,“怎么?打算求婚了?”
“有你什么事儿?”
“当然有,毕竟也是给我娶嫂子。”
大少爷一脸嫌恶:“容盛,你少往自己脸上贴点儿金了。”
容盛哼笑了声,“不用否认,血缘说话。”
“……”盛放上下打量着他,“这个不要脸的样儿,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容盛:……
“得金小哨真传了吧?”容盛有些不自在地垂首道:“你少扯她。”
大少爷这个火眼金睛,看着他这样就明显有点事儿了,他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意图捕捉一丝骚动。
“你跟她……”
“我跟她没什么瓜葛。”
他抢了一句,盛放更觉得有意思了,他舔了舔唇,笑道:“你这个心虚的模样很让我误会。”
“误会?”
“你俩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容盛:……
这句话成功挑起了他那天被金小哨亲了一下的阴影,死孩子胆儿倒是挺大!
“你少操心些没影儿的。”他稳了稳心神,“倒是傅齐齐那儿,你怎么打算的?”盛放‘嗯?’了一声,“我打算什么?”
“婚约。”
“婚什么约,我不早说过算了!”
“你说算了有用?”
大少爷一副‘老子说了不算你说了算?’的表情看他。
容盛敛了敛眸,正色道:“她可是不认的。”
他鼻腔里发出声轻嗤:“那就不关老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