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站在细碎的光影中,抬手挥了挥,“早啊小索!”
索宁沉吟不语。
实际被他那个痴汉模样吓了一跳。
太违和了。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手指一捏牛奶袋子,喝得干干净净,又顺手把袋儿扔到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盛放大步流星的进了屋,手里提着纸袋。
刚要往索宁那儿放,被她抬手制止,“我吃过了。”
这一出儿她已经领教过了,她报复性的亲他那次,大少爷隔天也是这么来了那么一套,持续了个把星期。
他不是万花丛中过吗?怎么招式那么老套?
给人一种……
纯,纯的要命的错觉。
索宁想到这里,一阵恶寒。
联想未免过于丰富。
盛放也没非得强硬的要求她吃啊什么的,伸手从纸袋里拿了盒生煎出来,放到她的桌上。
然后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那饿了再吃。”
说完,抬脚往自己办公室去。
真的没有多嘴多舌。
大少爷这一顿画风突变,倒叫索宁有些意外。
她以为照他那个个性,一定是狂风暴雨式的纠缠,或者至少要求个答复什么的。
万没想到……是这么个悄无声息,跟没有那茬子事儿似的。
不过,这省下了很多其它的尴尬。
或许他一说一过,没那个新鲜劲儿了,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后话了。
索宁这么想。
十点多钟,张所长才从外面匆匆进来。
走得呼哧带喘的,看着还挺急。
经过索宁办公桌的时候,拍了拍了她椅子,脚步也没停下。
索宁心领神会起身跟了上去。
俩人前后脚进了他的办公室,张所长抬手示意她关门,面上神色依然有些严肃。
索宁开口道,“出什么事儿了张所?”
张所长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扔到桌上,力道不大不小,明显带着点的怒气。索宁走过去,她伸手拿起那张纸来,开头大字醒目。
「关于对东区殡葬处的处罚决定」
张所长缓了缓,“前几天有人在咱们管的那片儿销售点买到了天价骨灰盒。”
索宁也刚好看到那个金额,六万八。
她把文件放回桌上,“也不是头一天有这种事,为什么要处罚咱们呢?”
张所长一脸苦相,“要不说点儿背呢!那个买家刚好是物价局的家属,这他妈不捅了马蜂窝吗?!”
“这不,一个举报直接把店都查封处理了!可人现在还不算完,愣说咱们监管纰漏才出了这种事情,一并把咱们所也举报了。”
“这事儿要鸟鸟悄悄是过不去了。”
索宁那阵子去检查销售店价格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问题。但背地里多多少少都会有高价的用品出售。
这些事虽然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你抓不着人家把柄,就是没法怎么着他们。
说别的都多余,索宁沉吟片刻,直接问道,“现在怎么办?”
张所长叹了口气:“最终处罚决定还没通报到市里,但现在还是尽快再去筛查一下,别的不说,面儿上的事先过去,我再找找关系看能不能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