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沈卓知晓老国公夫人说的是气话，他父亲娶得妻子老国公夫人就算是再看不顺眼，他母亲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他是沈家的嫡子。
他自幼跟随在老国公夫人身边，被老国公夫人带大，老国公夫人宠他爱护他。
所为爱屋及乌，顾檀也有本事让老国公夫人对她喜欢。
“卓儿，你别替你母亲说话，她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就是故意为难檀儿。”
国公夫人喜表面维持着和谐，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徐姨娘找出由头，占据了上风。
在徐姨娘面前，国公夫人自然会向着顾檀多一些，表现得对顾檀尤为偏疼，顾檀毕竟是她大房的儿媳妇，代表着她大房的脸面，倘若不是因此，国公夫人如此不喜顾檀，又怎么会在世人面前佯装。
“孙儿知晓娘她做的有些过分，所以孙儿也在尽力补偿檀儿。”沈卓走道。
“好在你像你祖父多一些，知晓疼爱妻子。”
老国公爷顾檀并没有见过，但她也知晓，老国公爷这辈子也就老国公夫人这一个妻子，并未纳过妾室，老国公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
女儿早些年便已经出嫁嫁为人妻，如今孩子都已经娶妻生子。
沈卓的叔父是个老实人，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并未入官场，做了个生意人，经营着沈家的买卖。
“檀儿是我名门正娶回来的妻子，自是因为欢喜才将她娶来的。”
沈卓挽着顾檀的胳膊又紧了紧，顾檀抬眸看向沈卓，欲言又止，当着老国公夫人的面，顾檀又怎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并不想让老国公夫人担忧，索性不多言一句。
顾檀只挑一些好的事情讲述给老国公夫人，她很识趣，又得大体，这一切脱离不了她的家世教诲。
顾檀毕竟是官家小姐出身，就算是顾家犯事流放，她骨子里刻着的教养和谦卑也不会因着这件事情有任何改变。
老国公夫人慧眼识人，知晓顾檀是颗明珠，也不止一次夸赞沈卓眼光好，看上顾檀这块宝贝。
“季家来的那位若是欺负了你，你尽管开口同祖母说来，祖母替你撑腰。”
“祖母，她对我挺友善的。”顾檀知晓季芸的目的，但在老国公夫人面前，她不愿意告知实情。
只因为顾檀清楚，老国公夫人到底是沈家的人，就算是季芸真的把她怎么样了，对于老国公夫人而言，也不过是斥责两句。
所谓的疼惜，当事人也需要点到为止。
正是因为她足够懂事，聪慧才能得了老国公夫人的喜欢。
顾檀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儿，在老国公夫人面前，行色有分寸，少有不妥之举。
“好好好，卓儿，祖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老国公夫人眼神示意着沈卓，说罢还不忘记将沈卓拉来，大手覆盖在顾檀的纤指上。
她感慨道:“你们夫妻二人过好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回了偏院，说起季芸一事，沈卓道:“你为何不将实情告知给祖母？”
“祖母只会比我们知道的多，你是清楚我的，我并不喜在背后找人麻烦，你也说过，这件事情你护着我就足够了。”
顾檀思路清晰，言辞字正腔圆，字里行间都表明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