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一听见龙姐的声音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我听小兰说,龙姐动完手术后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虽然医生说手术是很成功,可到底什么时候醒却是个未知数。因此我一直很担心龙姐。没想到她突然醒了,我当然高兴。
不过当她一说小兰被人抓走后,我的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了。
我赶紧问她:“龙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龙姐马上说:“你快点过来吧,来了再说,啊……”龙姐话没说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龙姐,你没事吧?”我急忙问道。
“没,没事……”龙姐的声音很虚弱:“你过来再说吧……”龙姐说完就再也没声音了。我在电话里叫了好半天那边也没回应。后来我挂断电话又打过去给她,结果是个医生接的。
医生告诉我说病人已经晕了,让我快点过去,还说这么严重的病人,怎么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我赶紧问了一下医生的详细地址,然后马上包车往龙姐那边赶。
龙姐是在省城的一家大医院里,我离那边不是很远,但也要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本来我是早就想过来看龙姐的,可小兰一直不让,她不给我说地方,我想去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们。
我是下午三点赶到龙姐病房的,当时龙姐已经醒了。不过她的脸很苍白,看起来很虚弱。
“龙姐,你还好吧?”我走过去一脸担忧地问道。
龙姐摆了摆手:“快去救小兰……”
“小兰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一脸紧张地问道。
“其实我早就醒了……”龙姐有气无力的道:“小兰一直瞒着没告诉你,他可能是怕你过来知道我的真实情况……”
“什么意思?”我打断龙姐的话。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的手术其实一点都不成功。”龙姐苦笑道:“在做完手术之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又做了一次手术,前后共花费了将近二十万……”
“二十万!”我一声惊呼:“小兰姐姐来的时候一共只有十万左右,她从哪里来那么多钱了?”
龙姐摇了摇头:“开始小兰一直瞒着我说只花了两三万块钱,还说全是她和你自己赚的,我就没在意,我还想着等我出院了再还给你们。直到今天她被人抓走了我才知道……”
“怎么回事?”我打断了龙姐的话。因为此时我已经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骗了一个老板五万块钱,那人一直在叫人找她,今天找到她后马上就把她抓走了。说是今晚十二点前不拿钱赎人,就把她卖去做那种事赚钱还债。”
龙姐话一说完,当场就傻眼了:“五,五万……这,这么短的时间内,上哪儿去找五万块钱啊?”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去给他们送钱,把小兰取出来。”龙姐说完递给我一张卡:“你快去取五万块钱换小兰,五万不用预约,你直接去银行柜台取。速度快点,不然银行下班就取不到了,密码是小兰的生日。这是小兰的卡,里面刚好五万块钱,我是问别人借的。”
我拿着龙姐的卡赶紧朝外面飞奔。一出医院我就搭了一个摩的让他送我去龙姐那张卡相应的最近的银行。
在银行取了钱后,我赶紧给龙姐留给我的一个号码打电话。我说我是小兰的朋友,是去给他们送钱换小兰的,他们听见之后,马上就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在去那个地方之前,在一个小超市买了两把水果刀和一把菜刀。菜刀别在后腰上,一把水果刀绑在左脚小腿上,另外一把放在左手的袖口里面。
这是刘天羽前段时间教我的。
自从那天跟着他打了一架后,刘天羽后来不管出去做什么事都带着我,他教了我不少在社会上混的经验。
其中一个就是,他说如果什么时候一旦有必要单刀赴会的时候,一定要多带几把刀。因为通常那种情况下,你一去别人就会搜你身。一般正常情况下,别人搜出一把刀就不会再搜了。就算继续搜,也只是随便摸一下,不会像开始搜的那么仔细。
和刘天羽出去过几次后,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说自己打架厉害了多少,最起码我敢跟在刘天羽屁股后面拿刀往前冲了。
虽然我今天是去送钱的,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别人会收了钱不放人。毕竟小兰长得那么漂亮,难保别人不会见色起意。所以我才买了几把刀以防万一。
我的想法是对的,虽然我去的时候他们没有搜我的身,可我按照地址赶到一家麻将馆的包厢里面,我还没看见小兰,坐在里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就叫我把钱给他。
我能看出来他们见我还是个孩子都没把我当回事,看我的眼神一个个全都充满了鄙夷之色,就好像吃定我似的。
我没看见小兰当然不会给他们钱,我说我要看到人了再给他们钱。他们一下就不乐意了,有几个男的马上就朝我冲了过来,看那意思好像是准备对我动手。
我一把扯出后腰的菜刀,朝他们挥舞了几下:“草泥马的,你们不放人休想拿到钱,你们要我的钱,我就要你们的命!”
那几个人可能看出我不是个那么好惹的主,立刻吓得不敢朝我过来了。他们全都把眼神转移到那个带头的中年人身上。
那个中年男人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很明显,他应该就是这帮人的老大。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臭小子,看不出来,还有点种……行,把人带出来吧。”
那个中年胖子人说完,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男子转身就出了包厢。
我拿着菜刀一直靠墙站在包厢门口的位置,我一边关注着包厢里面的三人,一边也在注意包厢外面。
之前包厢里面算上那个中年胖子,一共有四个人,出去一个只剩下三个了。
这三人一直在望着我笑,脸上充满了鄙夷之色,似乎在对我说,一会儿有你好看。
我也没搭理他们,眼角余光一直在瞄着包厢门外。包厢门上有个小玻璃窗,我能看见门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