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另一只手使劲摸了把泪脸,心中默默地对着这对潮男潮女说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感人漫的一幕。我永远唐福你们!唐福你们都不要受到伤害。唐你们白头偕老,恩爱终生。
祝福完,牙一咬,心一横,扭头转身匆匆离去。老衲实在受不了这个催人泪下的旋律和场景了。
走出去十多米后,我对着手机说道:“阿芳,我现在离开那个地方了。”
“……嗯……你早该离开。”阿芳在手机那头鼻鼻囔囔地说。
“好了,阿芳,我离开那个地方了,也就不那么伤感了。”
“……你……你不伤感了,……却把人家弄哭了。”阿芳依旧鼻音很重地说道。
我的心中更加惆怅起来,爱哭的阿芳永远是爱哭的阿芳。心地善良,性情纯真,敢爱敢恨,敢哭敢笑。
想想我和阿芳目前的处境,阿芳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也将会成为阿芳心中永远的伤。
“阿芳,不要哭了,你给我打电话有急事吗”
“是我爸爸的事。”
我这才幡然醒悟,由于处在浓重的悲伤气氛中,竟然把李伯伯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心中不由得责备起自己来。我在深深自责的同时,对阿芳说道:“对了,阿芳,你爸爸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这是刚和我回到家。今天一早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和我说了。我立即给……给那边打了个电话,那边还不知道王秘书被抓住的消息。”
“哦,现在都一天了,检察院还没有得到王秘书被抓住的消息吗”
“得到了,是今天下午四点多钟,才接到海南公安厅传来的消息。”
“哦,这样就行,只要传来消息,你爸爸的事就不愁了。”
“今天一早,我就和我到……那边去了,然后我们一起到的检察院。我和我妈在检察院里等了一整天,直到海南公安厅传来消息,这才放心了,这是刚进家门。”
“那个该死的王秘书什么时候押解回来”
“今天下午五点多钟,检察院已经派人会同公安局经侦队的人去了海南,估计得一两天才能回来。”
“阿芳,你不要着急,等那个狗日的王秘书被押解回来,你爸爸就有救了。”
“哎……来宝,我现在都快散架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芳后边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用鼻子吸气,这是要哭的前兆。
“阿芳,你不要这样,有啥事你尽管和我说,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了。”
“那边……那边老是在用帮我爸爸这件事和我家讲条件,我想想都恶心的想吐。”
“阿芳,你可不能这样,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爸爸被抓一是因为那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二是有人举报你爸爸个人有经济问题。王秘书被抓住了,最多也只能让你爸爸从那个烂尾楼工程中解脱出来。但关于你爸爸个人的经济问题,则必须要有吃劲的人帮忙才行。那边又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只能求他。”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他这种方式我实在是无法接受。”
……
我听到这里,顿时无语了。别说阿芳无法接受,就连老衲也无法接受,狗日的典型的小人,真是让人恶心,老衲要对着他祖宗十八代狂做广播体操,还tm的是专做第八节广播体操。广播体操是狠操,狂做广播体操是狂操,第八节广播体操是爆操。老衲就是要爆操那个狗日的典型小人的十八代祖宗。
奶奶的,气恼归气恼,恶心归恶心,还得要面对现实才行。阿芳敢说敢做,她如果真的使起性子来,可能真的就此会和那边彻底决裂。很有可能她连她爸爸也不管了。她不管她爸爸的话,她只能选择一种结果,那就是自杀。
想到这里,背上一阵发凉,小脑袋急转,想着怎么来说才能让她不要任性。阿芳此时也不说话,我就这么举着手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了十多米之后,这才有了点思路,急忙说道:“阿芳,你对象也是这样逼你吗”
“没有,他没有这样做。”
“这不就得了嘛。如果你对象也这么逼你,你绝对不能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现在逼你的是他父亲,又不是你对象,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对象虽然没有逼我,但他不表态,也不说什么,他只听他爸爸的。”
“阿芳,你现在不能计较这些了,只要你对象本人没有逼你,你就不要和他父亲计较了。他父亲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权大势大,像这样的人天天在官场上混,相互利用的心理很重。让这样的人帮忙,他就肯定要得到什么才行。他要是什么也得不到,他不但不帮忙还可能要发坏,这都是官场上的潜规则。”
“说是这么说,但我一想起他说的那些话,我就恶心,真的无法接受。”
“阿芳,你爸爸现在比什么都重要。你爸爸又犯到了人家的手里。人家考虑问题处理问题都是用官场上的那一套规则来行事,而我们则考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友情,思想意识不是处在一个轨道上的,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来宝,你说的也对。”
“阿芳,不是也对,而是千真万确。咱们都是平头百,是小人物,人家是官场上的人,是大人物,考虑问题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思路肯定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只要不是你对象本人逼你就行,至于其他人嘛,你就别计较了,还是救你爸爸要紧。”
“……嗯,来宝,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些了。”
“阿芳,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一定要多为老人想想。我们活着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活着,而是为了爱我们的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