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在短短数月里大变,万世师表之说绝不为过!”看着十三郡王高高竖起的大拇哥,赵寻安再笑:
“真就算不得难事,一天千字,笔画先开,只要认真,一日千里。”
“若是走神不认真呐?”
十三郡王好奇的问,赵寻安耐人寻味的笑:
“我妹子手里的扁担已然抽断了十八根,由不得不认真。”
十八根扁担,十三郡王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咧咧嘴低头细看策论。
先被冯陆熙自爆家丑之事气的恨不得也抽断十八根扁担,可看进去后却是吃惊不小,未曾想自家小子,胸中竟有如此锦绣!
见十三郡王看完后陷入沉思,赵寻安便徐徐地说:
“王爷小看了自家儿子,某这做山长的,也小看了自家学生。”
“桀骜不羁只是表象,冯陆熙心有纵横,天骄二字,不为过。”
十三郡王猛抬头,眼中有水花闪烁,能让赵寻安这般人物称赞,自家小子真的出息了!
叉手躬身,十三郡王感激涕零的说:
“犬子能有今天离不开大祭天殷殷教导,孤,感激万分!”
赵寻安抬手止住,认真说:
“如今王爷要想的,却在他处。”
见十三郡王不明,赵寻安解释:
“大乾律法将做调整,不分勋贵寒门,有才者上。”
“幽州那地界太小,不过一府之地,冯陆熙的才能并不能得到施展,便如这篇策论,以幽州为例,落处却是天下!”
“如何选择,却看你父子二人了。”
十三郡王面色一阵变幻,心中属实两难,从未想过,儿子太过优秀也是种难。
开元四年十月一日,有关朝政大改的消息已然传的世人皆知,可未等朝堂变革开始,国子监的变革先行发起。
其一,科班面向大乾全境招生,每届文武各五千,择优录取不观家世出身,入院免一切学杂束脩,毕竟大周的赔款如山,供得起国子监用度。
其二,学业以三年为期,第三年文武学子去往基层县衙甚或军中习,了解大乾基础运作,若是以后做官为将,却是熟稔许多。
其三,文院学子以后统称读书郎,武学上舍学子统称虎贲儿,再无贡生一词。
国子监不再是勋贵权财专属,向天下人大敞!
稀碎变革诸多,不止牵扯学子,便是教习也有不小牵连,官家为此特意开了大朝会,罕有参加的大宗正感叹:
“大祭天此举为天下先,变革之意天大,大乾才俊,皆入我手!”
有勋贵苦笑,自家痴儿可就失了上进的机会,大祭酒笑呵呵的说:
“国子监还有蒙学,且让你家犬子上上,百八十扁担下去,所有的烂秉性一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