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猖狂的黑老虎。
又即刻神色如常地望着包厢门口,岔开了话题,“刚刚那个服务生”
人被拖走了,地上的血迹被擦得一干二净。
包厢的暗门也关上了。
霍霆跟个没事人一样,摊摊手接话,“还是个大学生吧,我妈以前住的那间老破小的对门,昨晚才见,说有变态跟踪她。”
“然后呢?”
霍霆顿了几秒。
想起昨晚田馨那张被吓得有些苍白,犊羊般的小脸,在看到他开门口问她,“谁是你亲爱的?”时,女孩没有回答。
只是警惕地转身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其他人,用胆怯地像蚊嘤一样的声音回了句,“谢谢。”
然后慌忙掏出钥匙回家了。
霍霆刚想说,能有什么然后。
他手底下的妈妈们过手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衣香鬓影精致穿行的,外表清纯内里妩媚的,自甘堕落纯糜青涩的都有。
霍霆一向没什么兴趣。
田馨在这个时候又进包间里,招呼着几个服务生上来送酒。
她觉得包厢里气氛很不对劲,味道也不对,但这不是她该管的。
离开前,田馨冲霍霆轻扬下巴,她嘴角泛着潋滟笑意,露出一枚浅浅的梨涡,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示意他,换假酒这件事,她都安排好了。
霍霆等人走后,嘴角突然有些压不住,“你也看到了,她还挺好玩的。”
田馨换下了工作服,在收到了今天的提成后,第一刻就去了会所附近的atm机汇钱。
她闻着自己身上风月酒场上留下来的浑浊气味有些作呕。
钱到账的那一刻,朱红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馨馨啊,妈妈收到钱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的,我已经狠狠批评你哥了,下次他一定戒赌了。”
这两年田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样的话。
下次下次,总有无数个下次。
“妈,田宥桦如果戒不了赌能不能让他去死啊。”
朱红瑛的哭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馨馨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是你哥,是我唯一的儿”
田馨没有继续听朱红瑛的哭诉,而是将手机挂断。
转头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一瓶防狼喷雾,然后从京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段,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自己破旧的出租屋。
明天不是周末,得去学校上课。
田馨上楼的时候将防狼喷雾紧紧拽在手里,要是再出现那个猥琐男人,她一定得想办法反抗。
这个声控灯已经坏了的破旧居民楼,田馨走得步步小心,直到在一个楼梯的拐角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她想也没想,举起手里防狼喷雾就对准了黑影。
“别喷,是我,你亲爱的。”
响起的男声浑厚带着调侃,驱散了田馨心头的阴霾。
“是你。”
田馨听得有些腼腆,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三楼,动作太快,还让她有些气喘吁吁。
霍霆手臂上挂着那件黑色的大衣,衬衫的袖扣被他挽起来撸到小臂,露出一截修劲有力的手臂。
她看到霍霆站着的地方还掉落了好几枚烟头。
霍霆盯了眼田馨,她脱下服务生的衣服之后果然顺眼不少,收腰的针织连衣裙,鼓鼓的胸口因为喘气而上下起伏。
那张小脸从惊恐的卡白缓慢变得红润。
听着她问,“该不会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