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阮,你好大的胆子,不知礼数毫无教养!见了本郡主竟然不知行礼?第一次看在二哥哥的面子上已经饶了你一次,这一次你竟还不长记性!”
“小女孤陋寡闻,不知我该向荣昌郡主行何礼?”
“你明知故问!我是郡主,我父王更是当朝乾平王!你说你该行何礼?”
姜滢阮轻笑:“所以你是要我向乾平王爷行礼吗?敢问乾平王爷何在?”
谢茗茹直接气的跳下了马车,指着姜滢阮的鼻子怒火中烧:“你!”
姜滢阮抬手拂开指在她眼前的手:“真没礼貌,你老师没教过你不可随便指人吗?”
谢茗茹太过气恼,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说的礼貌是何意。
“荣昌郡主,若我没记错,今日二殿下曾与你提过我的身份,若二殿下的话你记不住也就算了,方才宴席上我瞧你也不曾缺席,怎地连皇上的话也不放在眼里?”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何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如此说来,那便是荣昌郡主不知礼数了?你我品阶相当,你如何受得我的礼?”
“我呸!不过一个军户之女,靠着恩赏得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封号,当真以为自己是郡主了?”
姜滢阮眸光骤冷,竟是令谢茗茹弱了气势。
“你还敢瞪我?来,来人,姜滢阮无理无德不懂规矩,给我好好教教她!”
谢茗茹话音刚落,一左一右就有两个婢女上前想要困住姜滢阮。
姜滢阮心中不免有慌,但冷静细想此地还在宫城内,量她荣昌郡主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在此处惹是生非。
“荣昌郡主,适可而止。”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拿下!”,见两个婢女犹豫,谢茗茹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一名家仆模样的男子伏在谢茗茹身边压低声音道:“郡主,天子脚下,切莫失了分寸。”
闻言谢茗茹面露纠结。
姜滢阮轻轻叹了口气:“谢茗茹,你特意寻我过来,不过是想确认我与二殿下的关系,你问了我未必不答,何必闹得这般难堪?若真折腾到圣前,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
“贱人,你既自己主动提及,那便老实交代清楚,若你当真勾引了二殿下,休怪我不给你留情!”
姜滢阮哧笑一声:“这话说的,若我当真勾引了谁人,还能亲口说给旁人听不成?”
“你!”
“冷静,我只是提醒你话不是这么问的。”
“快说!你与二殿下究竟如何?”
“我和二皇子并不相熟。”
“可你们明明…”
“明明二皇子对我很是亲近的样子是吗?”
“……”
“如果我说我也不理解二殿下为何这般,你怕是又不相信。”
“谁知道你这贱人嘴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
“既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二殿下?”
“他…”,谢茗茹欲言又止。
她不是没问,当时姜滢阮离开后她就问了,可二哥哥什么都不告诉她,只敷衍她说认错人了,可是怎么可能?
二哥哥看姜滢阮时,那言语那神情分明是认识的,她身为女子怎么会连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似乎被姜滢阮牵着走了。
“你休要攀扯到二哥哥身上,他是何等身份,怎会看上你这种人,定是你不知使了何种手段勾引过他!”
姜滢阮双臂交叠,淡淡道:“你既认定了我勾引他,我说什么也无意义,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让我来我来了,你要问话我答了,你还想如何?”
谢茗茹半晌答不上话,一旁几个下人皆是呆滞,乾平王爷老来得女,对这个珍贵的女儿甚是疼惜,他们这位郡主自小恃宠而骄,没有吃过半点亏,甚至连当今圣上都因女儿稀少对谢家郡主颇为宠爱,平辈之中除了二皇子殿下更是无人敢招惹,如今长宁郡主倒成了这第一人。
姜滢阮却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感慨高门的教养也有弊端,比如骂人时就很吃亏,来来回回能骂出口的词无非就那几个,想必“贱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污秽的词了吧。
“荣昌郡主,我祖母还在等我,若无其他事我们便就散了吧,你我这般僵持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你若要答案,我方才的回答便是唯一的答案。我与二皇子不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曾相熟过,这一点你大可放宽心,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有自知之明,不该是我的我绝不会硬要,也绝不稀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