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生得长身玉立,眉眼如画,只是气质清冷,浑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
是故虽他模样生得不比容予差,但因着这生人勿近的气场,叫人不敢靠近,所以在上京贵女圈,不如容予受欢迎!
此刻在月色和烛光笼罩的微光里,只见他唇角勾起,眉眼带笑,整个人柔和下来,倒让人生出些亲近的心思,平添了几分疏朗。
两人跟对暗号似的,惹得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容予见了,更是眉头紧锁,墨瞳在周柏屿和怀中的姜妧姎之间来回打量,似乎想发现些端倪。
周柏屿向来冷面冷情冷心,除了自家妹妹,从未见他关注过旁的女子。
怎地会把长公主的事记得那般清楚?
该不会?
被自己的揣测吓了一跳,容予手下使了劲,把姜妧姎抱得更紧了。
只见他足下带风,三两步就把姜妧姎抱上了马车,隔绝了她与周柏屿之间的交流。
看来,以后要少让周柏屿见姎儿了,容予心道。
翌日
容予一大早就去了府衙。
姜妧姎用过早膳,因着脚伤的关系,也不便外出走动。
便叫了念挽居的人在正厅集合,她也认认人。
姜妧姎推测若前世容予真是被人下了毒,那念挽居的管理必定有漏洞,混进了内奸。
前儿大婚之日,守门的那两个婆子也验证了姜妧姎的推测。
如果这样,清理门户势在必行!
因容予不常在府中,再加上之前未娶妻,也不曾抬什么姨娘。
只有三个通房。
一个是姜妧姎塞给他的观霜,一个是容老夫人塞给他的箬兰,还有一个是容予的上峰送的绿腰,都是容予拒绝不了的。
距青离打探回来的消息,她们三人容予都没碰过,只把她们放在偏院,不许她们在前院晃悠。
看着堂下跪得三人,姜妧姎心中暗自计较着。
模样生得倒是都不错,柔弱的柔弱,妩媚的妩媚,清冷的清冷,也不知容予如何把持住的。
转念一想,容予的嫡亲姐姐容曦乃大盛朝第一绝色,进宫当日就把后宫三千佳丽都比了下去。
前任周白薇,也是贵女中的翘楚,在女眷中处处拔尖。
见过这两位绝色,寻常的美色入不得他的眼倒也正常。
“观霜,你可曾怪过本宫?”姜妧姎抿了口茶,淡声问道。
旁人或许还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观霜却是明白的。
姜妧姎问得是观霜是否怪她拆散了她和宋敦儒。
观霜跪在地上,垂着眸子,一脸恬淡,“奴婢只念着永永远远在公主身边服侍,公主都是为奴婢好,奴婢省得。”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叫人看不出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姜妧姎勾勾唇,相比听雨的有点小聪明,但目光短浅,观霜可以称得上大智若愚了。
前世观霜也是表现得处处妥帖,处处以她为先,才让她对她深信不疑。
“你晓得就好!”姜妧姎垂了眼眸,隐去瞳孔间的憎恶。
“做了世子的通房,就能永远在公主身边服侍公主。奴婢感念公主的一番苦心,余生定好好服侍世子和公主。”观霜又情真意切地说道。
苦心?呵~本宫没什么苦心?本宫对你只有杀心。
在观霜磕头得时候,姜妧姎暗自翻了个白眼,内心对观霜的鄙夷到达了极点。
不知道的听到观霜这么说,还真当观霜对她多忠心,这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