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撇了撇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比沈临舟那个王八蛋要好看多了。”
萧景珩皱了皱眉:“所以,无论那夜出现的人是谁,只要长得比沈临舟好看你都高兴了?”
宋时薇:“……”
看来这男人是不伤心了,都敢和她较起劲了。
她故意道:“是啊,只要不是便宜了沈临舟,是谁都……”
话还没说完,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就堵住了她的嘴,不容她继续说下去。
看着醋劲上来的萧景珩,宋时薇哭笑不得。
但又不得不说想拿捏这个男人真是易如反掌。
她眼底划过一抹狡色,搂着萧景珩的脖子深深地去回应他的吻。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萧景珩那一颗脆弱的心。
……
两日后。
几个官差押解着一众被判流放的人犯出了京城。
因为南离律法有规定,这流放之人不能坐车,只能步行走到流放之地。
是以对押解的官差来说这是一桩苦差事,尤其眼下酷暑难耐,他们难免就将怨气全都撒在了人犯身上,动辄打骂。
前段时间科考舞弊一案涉及官员众多,除了暴毙而亡的赵毅,其余人等全都判处流放岭南。
天黑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等到达了驿站。
十几名犯人被关在一起,果腹的就只有一个馒头而已,甚至连喝口水都是奢侈的事情。
他们戴着囚具身上锁着链子,一个个灰头土脸,嘴唇干裂,目中无光。
他们很清楚,自古被流放之人就没有几个能活着走到流放之地的,等待他们的最终还是死亡。
夜色渐深,犯人们七倒八歪地全都睡着了。
忽而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两个官差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其中一个囚犯。
脖子上的囚具被打开,身上的锁链也除了,赵怀瑾满目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官差道:“你们这是?”
其中一人道:“废什么话,门外马车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快走吧。”
赵怀瑾不免有些错愕,难道父亲生前为他安排了后路?
不管怎样,能逃出去这是好事。
想他金尊玉贵的公子,怎能受得了岭南那种苦寒之地?
赵怀瑾道了一声谢,便踉踉跄跄的出了驿站上了马车,随即马车晃晃悠悠的就消失在了官道上。
马车里有为他准备的水和干粮。
赵怀瑾一整日都没有喝过水早已渴得不行,他拿起水囊就痛饮了起来。
喝饱了之后他靠着马车长舒了一口气,渐渐地他就觉得有些头晕,随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赵怀瑾从一阵寒意中醒来。
睁开眼睛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自己的双手被人捆绑着。
不远处烧着篝火,映照着周围的景象。
结了蛛网的破旧佛像和褪色的壁画,残垣断壁,杂乱无章。
应是一座破败的废庙中。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就见篝火旁坐着一个男人。
熊熊焰火映照着那人冷峻的侧脸,一瞬间便让他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