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里面的人怎么撕心裂肺地喊,站在门口的项尘都充耳不闻,只低敛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枭言过来的时候,项尘这才动身替他打开门。
听到开门声,里面的怀晓柔停止了叫嚣,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墙角缩了缩。
“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她能清晰地听到皮鞋脚步声缓缓向她走近,然而因为无法看见,心底更多了一层恐慌。
寒冷如同夹杂着碎冰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去把红姐找来,好好调教调教她。”
怀晓柔听出是傅枭言的声音,心中的恐惧又加剧了一分。
旁边有人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开门出去了。
“红姐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傅枭言,你和我哥起码也是旧识,怀家也傅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色厉内荏道。
傅枭言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煌都的那些头牌,全都经红姐的手调教过,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总得让你尝尝个中滋味才是。”
怀晓柔听他这样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咔哒”又是一声,是门被打开又重新关上的声音。
她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然后是一个娇媚难言的声音,“傅爷,您找我?”
傅枭言道:“这个人交给你了。”
“遵命。”女人上前,用柔腻的指尖捏住怀晓柔的下巴左右打量。
即使被蒙着眼睛,怀晓柔还是感觉这个女人的视线如同毒蛇般在自己脸上和身手游走,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放开我!我是怀家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怀晓柔挣扎着喊。
对面的女人嗤笑一声,“放心,性子再烈的女人,在我手上都能被驯得服服帖帖的。”
“记得别弄残了。”傅枭言迈步欲走。
怀晓柔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冷汗从额头滚滚而落,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份,忍不住大哭起来。
“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肯给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不想待在这里呜呜……”
她循着声音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顾不得手腕上的伤痛,拉住傅枭言的裤脚苦苦哀求,“傅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更何况虞棠现在也没什么事,这次能不能饶了我?我保证以后离她远远的好不好?”
傅枭言冷淡地抽出自己的脚,“现在来求饶?已经晚了。”
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顿时响起凄厉的哭声。
守在外面的项尘见他出来,犹豫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问:“虞小姐她……怎么样了?”
傅枭言看了他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受了惊吓已经睡下了。”
项尘松了口气,又问,“傅爷真打算把怀晓柔……”
傅枭言唇角勾起冷笑,“那就要看怀家有没有诚意了。”
……
怀佑明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给公司开例会。
他豁地起身,拿起手机和外套就走,丢下一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开车过去的一路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