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越在王座之上笑得一脸轻松,“叶渊师尊莫生气,我是真心喜爱唐糖,想与她结为道侣。”
叶渊冷哼一声,“绝无可能。”
“先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小徒弟愿不愿意呢?”他笑吟吟地看着坐在下首的唐糖。
虞棠看着他头顶依旧纹丝不动的30点好感度,忍不住腹诽。
只有这么点好感度的真心喜爱,值多少钱?
“无需多问,其他事情都可商量,只有这件事不行。更何况——”叶渊虽然脸色未变,但周身气息涌动,明显动了怒,“世人皆知谢清越爱慕自己师父,不惜叛出师门也要将师父囚禁在魔宫中,如今又说真心喜爱我的徒儿?实在可笑。”
谢清越慢条斯理道:“叶渊师尊不必动怒,十几年前你就将自己的道侣——我的师父让给过我,现在再把小徒弟给我又有何不可?”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这件事是所有人都避而不谈,唯恐不慎破坏了魔界和修界之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和平假象。
如今却被谢清越亲手撕破。
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
“师父,什么是道侣啊?”这时候虞棠忽然好奇地开口,打破了大殿内的寂静。
叶渊摸了摸她的头,正想跟她说不必理会,座上的谢清越却唯恐天下不乱地解释,“道侣就是民间的夫妻,我的师父和你的师父以前就是道侣哦。”
“夫妻?”虞棠歪头看着叶渊,一脸天真,“就跟我爹和我娘一样吗?”
“真聪明,”谢清越笑起来,“所以小丫头,想和我成为道侣么?我是魔界魔尊,魔界所有人皆要听我号令,比跟着你这个每天只会修炼的师父好多了。”
然而虞棠却理也不理他,只死死盯着叶渊的眼睛问,“师父是别人家的相公?”
灵虚宗二人还在奇怪这个小丫头为何这么纠结她师父道侣的事。
但座上的谢清越却看出了端倪。
这小丫头竟然跟他一样,爱上了自己的师父!
有趣,真是有趣啊。
叶渊被她灼灼的视线盯着,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发慌。
“阿糖,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回去后师父跟你解释好么?”
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跟她讲这些事。
然而虞棠却又犯起倔脾气来,“师父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师父有道侣,师父是别人的相公,别人是师父的娘子?”
她的满含控诉,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忍着不让它落下。
旁边的燕卢道:“小师妹,师父以前是有过道侣,但那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师父最疼爱的肯定是你。”
燕卢还以为小师妹是怕师父有了道侣之后会失去师父的宠爱,所以才如此激动。
而听到燕卢的话,虞棠捂着心口,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师父既然有娘子,为何还要……师父是坏人,我讨厌师父!”
叶渊见到她这般伤心的模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道:“阿糖,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师父心中最疼爱的人是你,你别哭了。”
清高自持如他,这是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最露骨的话了。
他只待先将小徒弟安抚下来,等回去再好好与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