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万籁俱寂,宁城跟着入睡。
直到此刻,蒋东越都无法压制内心的愤怒。
在谢家,如果不是墨锦棠阻止,他大概已经杀了成敬琰,即便如此,他心里的杀意也从未减少半分。
大床上,打了一针后,女孩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平静。
她沉沉的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大概这一生,他都无法释怀冲进阁楼看到的那一幕。
骨节分明的手捏得咯噔作响,根根泛白,呼应着他眼中的戾气。
忽然,一个细微的动作,被子从她肩膀滑落,露出来的肌肤上印着大大小小的吻痕。
斑驳而暧昧。
蒋东越伸手轻轻摸了摸,眼中的戾气被愧疚取代。
他到底还是欺负了她,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
如果不是她那一通拨错的电话,如果不是他恰好过来参加生日晚宴……
好在,没有如果。
老天眷顾了他,却没有眷顾她。
成敬琰给她下的药,他占她的便宜,严格来说,他好像跟成敬琰没什么不同。
蒋东越握着她的手,心口隐隐作痛。
闯进去看见成敬琰在脱她的衣服,而她毫无反抗能力,一声的喘息,击毁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蒋东越这一生,从未有过那种愤怒。
愤怒的想要杀人。
同样的,他这一生,也从未有过那种卑劣。
卑劣的得到了她。
这一夜,几乎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他闭了闭眼,叹息声无奈又无力。
原本志在必得的恋爱,现在弄得一塌糊涂!
他甚至不确定她醒来发现自己被他欺负了,会如何的怨恨!
蒋东越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慌了。
在这种慌乱的折磨下,他坐在床边,彻夜未眠。
………
阮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睁开眼,她便感受到了不对劲。
脑袋又疼又重,比宿醉的滋味还要难受。
可她并没有喝酒。
记忆一点点回归,她想起昨天去了谢家的事……
可这里分明是她租住的公寓,但她的脑子却没有半点回来的记忆。
她记得………
她记得她在阁楼的最后一幕。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