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呼吸受阻,他觉得自己沉到了深海底,幽暗不见天日,窒息又冰冷。
他一直往下坠,耳朵里传来痛感。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无声。
谢承安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站在窗口吹风的画面。
二月的天气,宁城委实冷的过分,倒春寒,比冬天的温度还低。
他这么吹风,不生病才怪!
谢承安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时间快到了,你不下去吗?”
墨锦棠茫然的望着他,“去哪儿?”
“……”
谢承安皱眉,“十七楼,你今天订婚!”
“没有订婚。”
“什么?”
墨锦棠重复一遍,“没有订婚。”
从来没有。
他只是走投无路想逼她现身。
但他错了。
她再也回不来了。
头炸裂的疼,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谢承安,我把公司给你,你好好经营……”
谢承安一把握住他的肩,“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
墨锦棠推开他的手,转身往门口走。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总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事物了。
谢承安不放心一直跟着他。
进了电梯,他却连楼层键都忘记按,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无奈,谢承安按下十七楼。
记者都在里面等着,一切准备就绪,男主人不现身,说不过去。
谢承安将浑浑噩噩的墨锦棠带进了典礼的现场。
苏宛宁看见他出现,一直悬着的心在落了地,只要他出现就行,他来了,她的身份就明了了。
不管以后如何,宁城再也不会有人敢为难她。
墨锦棠一出现,记者们的闪光红就对准了他,长枪短炮的连拍。
谢承安推着他走上了红毯。
他站在舞台上,望着对面等待他的女人,心口一阵窒息,烦躁随之而来。
转过身又是记者们的闪光灯,墨锦棠讨厌这样的情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话筒里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