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淮西武人二代,老学士更是没好印象,就是一群投胎好的纨绔而已!
平日高高在上目光无人,仗着父祖的功劳和皇帝太子的宠信横行霸道!
但就在刚才,李景隆在正堂之中一番话,却突然让凌汉有种刮目相看之感。
猛听得李景隆在外口称下官,凌汉又是顿感意外。
但同时心中也暗暗说道,“嗯,这小子还是蛮懂事的!”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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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轻轻推开房门,恰好阳光洒落,一身簇新的蟒袍刺得凌汉老眼一阵恍惚。
“下官李景隆,参见老学士!”李景隆笑着俯身行礼。
“哦!”
凌汉笑笑,“曹国公呀!您口称下官,老朽可不敢当呀!”
他口说不敢,却端坐纹丝未动。
“论年龄,老学士是下官祖父一辈!”
“论功绩,您老更是开国之前的文臣!”
“论官职,您老更是在下官之上!”
“下官只不过是投个好胎,更蒙皇上恩典,继承的爵位而已,于国于民没有半点建树。而您老,多年来为国为民废寝忘食。”
李景隆继续笑道,“所以下官这声下官,您老是当得的!”
“嗯懂事!”
凌汉心中暗道一句,面上不由得多了几分笑容,“曹国公太客气了!”
“下官来之前,太子爷亲口吩咐过。”
李景隆上前,又笑道,“有不懂的就多请教老大人您,您老说什么下官就听什么!太子爷还说了,要是下官触犯了您老,就要打下官的板子,让下官回家闭门思过去!”
“啊?”
凌汉一怔,而后捋着胡子笑道,“哈哈哈哈!太子爷也言重了!”
说着,摆手道,“曹国公请落座!”
“不敢,老大人面前,下官还是站着吧!”
“别,你是国公”凌汉又笑道,“论爵位,高了老朽十万八千里!”
“如此,下官就僭越了!”李景隆告罪一声,在太师椅张坐下。
“政务一道没什么窍门,唯有一点”
凌汉开口,“认真的看!”
说着,转头对外道,“来人呀!”
“学士,您吩咐!”书记官从外进来。
“把光禄寺历年的账册,各种契约存根,都送到曹国公的公事房中去!”
凌汉说完,转头看向李景隆,“往后,这光禄寺就全仰仗曹国公您了!”
“下官不敢!”
李景隆起身,“那下官就不叨扰老学士了!”
说着,转身之际却又再次停步,从门外亲兵的手中接过一个礼盒,郑重的放在凌汉桌上。
“这是何意?”凌汉怒道。
“老学士勿怪!”李景隆笑道,“俗话说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这是前宋的一方古砚下官一介武夫,用了它岂不是暴殄天物?”
“如此古物,只有老学士您这样国士无双的人物,才配使用!”
“下官告辞!”
“这”
凌汉看着桌子上的礼盒,喉结动了动,心中暗道,“这小子跟其他武夫不一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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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难!”
李景隆公事房中,看着眼前摞得几乎一人多高的账册卷宗不禁顿感头疼。
信手拿起一本,翻开一看,“嗯?”
原来这一本,却是记载着皇家在京城内外土地,田庄,还有房屋商铺的档案。
“嘶昨儿老爷子说缺钱!”
李景隆脑筋动了动,“大钱儿我这弄不来,这小钱儿这不明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