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涟漪转身坐在身后的石凳上,端起茶杯,悠哉的喝了一口,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若是侯爷不舍得便算了,今日我既然来都来了,待会你们给月娇娇办丧事的时候,我也不介意去上一柱香的。”
一听此话,月氏犯了急,急忙跑到月耀祖身边,“侯爷!你便答应她吧!纵是是传家至宝,难道还能比娇娇的命更重要吗!”
说完,她凑到月耀祖耳边,特意压低了声音,“况且,这死丫头一人回门,想必定是如传言一般,不受王爷待见,若是她在回门宴上出了什么意外,想必王爷也不会怪罪的,侯府的府兵也不是吃素的,哪能真的让她将玉佩带走?侯爷不妨让这死丫头先将人救了再说,娇娇可等不得啊!”
月耀祖双眼微眯,略做思虑后,一咬牙,朝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去,将阴阳紫金佩拿来!”
片刻后,小厮将玉佩交到了月涟漪的手上。
月耀祖也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咬破了手指。
“要多少手指血,尽管拿去。”
月涟漪见状,双指捏出一张招魂符,顺势沾染了月耀祖的手指血,随即打在月娇娇的额头上。
一道金光乍现,月娇娇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缓缓睁开了双眼。
月涟漪惦着手中的玉佩,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她能救得了月娇娇这一次,可这满府的煞气也迟早会要了他们几人的命。
思落,她转身便走。
月耀祖见月娇娇已经无事,当即变了脸色。
“来人!将月涟漪给本候围住!不将玉佩留下,你也休想要走!”
府兵尽数围了上来。
月涟漪不可思议的回头,这倒像是月家人的行事作风。
她也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双指伸入乾坤袋中。
“安德侯,这是想对我本王的王妃,做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晴朗悦耳的声音。
众人闻声朝门外望去,只见一架黑檀木轮椅上,坐着一玄色锦服的男子。
正是翊王顾聿桁。
众人连忙俯身跪拜。
“拜见翊王殿下!”
顾聿桁不顾跪了一地的众人,径直来到月耀祖面前。
月耀祖的额间当即留下了汗珠,“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顾聿桁轻笑一声,“笑话,今日是王妃的回门宴,岂有让王妃独自回门的道理?本王只是有些军务耽搁了些许,侯爷便要对本王的王妃喊打喊杀吗”
赤影更是持剑上前,“安德侯可还将王爷放在眼里?”
月耀祖大惊失色,急忙俯身跪下,“小侯不敢,就是给小侯一万个胆子,小侯也不敢不敬王爷,这其中全都是误会。”
月涟漪挑了挑眉,带着些狐疑的看了顾聿桁一眼。
实在是让人意外,他们之间虽然有交易,但是并不包含替她解围。
这个顾聿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顾聿桁则是面无神情的看了眼跪在两旁的府兵,“看来这回门宴安排的并不妥当,既然如此,本王这便将王妃带回,侯爷不日后再前来王府向王妃赔罪吧。”
说完,顾聿桁眼神示意月涟漪,将她带了出去。
月耀祖同月氏自然是大气也不敢乱喘一声,哪还敢提什么留下玉佩的言语,心中更是一阵阵的惊异,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聿桁将人带走。
待到了翊王府。
月涟漪终于忍不住问出声,“顾聿桁,你出手相救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是想反悔了吧?三日期限可还没到呢。”
顾聿桁似乎对她直呼自己名讳有些惊异,“本王若是想反悔,方才便让安德侯杀了你,岂不是更省事?”
他顿了顿又道:“护心佩和媚符的事本王已经查清,想必你也早便知道是清婉所为,本王今日所为是想还你一个人情,还望你此后不要为难清婉。”
说完,他挥了挥手,赤影便将江清婉带到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