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身形一跃从驴背上跳下来,趁着四下无人,伸了个懒腰,长吁一声:
“终于到了。”
巷子里一共就三户人家。
陶桃和沈翊走到巷子最里间,两人面前是一扇破旧的木门。
门前落了许多枯黄的树叶,无人打扫,木门上也落满了灰尘,不像是有人住。
沈翊努了努嘴:
“那间倒像是有人的。”
他给陶桃示意的是旁边那一处院子。
门前扫得干干净净。
与这边有一道泾渭分明的分割线。
陶桃蹙起秀眉观察,抬手一推,细尘簌簌而落,木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
“内外都没上锁。”
“很奇怪。”
陶桃低声道。
“进去看看。”
沈翊一马当先,大踏步走进小院。
院子里同样简陋。
只有两间房。
一间作厨房,一间作卧房。
同样是没有人迹。
从厨房遗留的锅碗瓢盆来看,又不像是主动搬家离开的。
“沈兄弟,来这里。”
陶桃的声音从卧房传出,沈翊身形一闪纵出厨房,来到卧房之中。
陶桃正站在房间西侧。
她的面前有一个木制小桌台。
上面摆正一个牌位,上书:
“先母,柳氏意晚。”
“我师父的旧友……”
“她死了……”
陶桃的声音充满着错愕。
柳意晚。
沈翊低声轻念,倒是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只是写信的人已经离世。
那他们要护送的人呢?
陶桃和沈翊对视一眼。
没想到出师未捷,人都没了,谈何护送上京。
“旁边有邻居,可以去问问。”
沈翊提醒道。
陶桃点头,她的神情微扬:
“刚刚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气息猫在隔墙的位置,想必也是隔壁听到了动静。”
她又四下看了看。
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便出了院子。
理了理一身布衣长衫,敲响隔壁的院门。
咚咚咚。
“这位老乡,小生二人从外地来投奔隔壁的亲戚,怎料亲友已经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