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传我刀法,我们的交易就两清。”
秦江河闻言半开玩笑,半叹息道:
“其实我是想和你交朋友的。”
沈翊笑了笑:
“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秦江河诧异:
“从小到大?”
沈翊微微昂起头,眼中浮现追忆:
“从我来到东郡。”
沈翊这话很怪。
秦江河琢磨了一阵,不得要领,门外已经有断刀堂子弟来报,已经可以启程。
有了帮众护送。
回程的路其实很是顺利。
从清河镇出,向东十里,转入一座小丘之后,一片黑压压的建筑群错落平原。
古朴又不失典雅。
门口矗立着高大的牌楼,沈翊站在牌楼前抬头仰望,但见匾额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断刀堂。”
尽显江湖草莽,气象恢宏。
到了。
门里顿时出来一众堂里的精锐。
恭迎秦江河安然返回。
沈翊注意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欣喜,看来秦江河的人缘和威信都不错。
进入断刀堂。
沈翊以坐上宾的身份被设宴款待。
有酒有肉,各个恭敬礼貌。
自从来到这世界,沈翊从未像今天这样,被尊重和款待过。
沈翊只是赞叹。
赞叹过后,便将这种感觉忘却。
想要在这世道生存。
麻痹松懈,只会招致祸患。
唯有时刻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才能比别人活得更长,活得更久。
与沈翊不同。
秦江河则是没有防备地大醉一场。
他本就是贪杯之人。
在乌蓬船上,秦江河都差点儿对船公存的土酒动了歪心思。
如今,死里逃生回到自己的老巢。
秦江河哪能不痛饮一番。
一解酒虫挠心之苦。
一个时辰后。
酒宴上。
断刀堂的一众人都醉酒趴在桌子上,中间那个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就是秦江河。
而与之呈现的另一种极端状态,头脑清醒,环臂抱在胸前的人,如看客般观览一切的……
则是沈翊。
他不会让自己失去自控的意识。
这时,两名侍女靠近秦江河,一左一右搀扶起他的胳膊。
沈翊问道:
“要去哪儿?”
“回禀少侠,送堂主回房歇息。”
“走。”
沈翊起身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