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个怪胎,但她也姓舒不是吗?
舒苗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出神,有些纳闷,但还是嘱咐道,“毛栗,扎手。”
神游天外的舒自立被拉回了神,一脸的茫然,“什么?”
“毛栗扎手。”舒苗耐心重复一次,其实她也不想成天怪模怪样的说话,可无论什么病,都得慢慢好起来才不显突兀,不急。
在听清堂妹的话后,舒自立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你,你能说话了?”
随即察觉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对,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连忙改口,“你终于好了!”
说这话时,他的双眼直接亮了好几度,任谁都能看出他是真心为舒苗感到高兴。
舒苗眼睛动了动,没理他,而是径直往厨房去。
刚走没两步,背篓就被人拽住了。
下一秒,就听见舒自立刻意压低的声音,“背篓给我,晒好得被褥和晚饭我都搁你屋里了,赶紧吃,小心招蜈蚣。”
活落,不由分说就要抱走背篓,舒苗也没坚持,就着他的力道,把背篓给他。
刚要道谢,却见他抱着背篓,迫不及待往主屋去,无语的嘴角抽抽。
后就摸黑去了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把手脸洗了洗。
回到屋里,她没第一时间关门,而是借着照进屋内的月光,开始寻找自己的晚饭在何处。
直到看到扣在床沿的竹篮,她一时有些沉默了。
小心翼翼摸到床边揭开竹篮,发现除了两个小红薯外,还有一碗汤?
她不再犹豫,端起碗喝了一口,一入口是熟悉至极红薯叶味,紧接着便是小葱的清香,还有……
疑似鸡蛋的香气?
黑夜里,舒苗眨巴眨巴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这是想吃鸡蛋想疯了吧?
直到一整块嫩滑的鸡蛋花滑入口中,她霎时愣住了。
抿了抿嘴里残余的香气,她眼睛亮了亮。
意犹未尽的抿完最后一口“鸡蛋汤”,舒苗只觉得心情好的飞起。
乐呵呵拿起已经凉透了的红薯,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心里则默默把自立归为“自己人”范畴。
正房
李巧护着油灯小心翼翼来到堂屋,待看清那大半背篓毛栗球时,脸色霎时大变。
舒自立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妈的脸色不对劲,立马收敛脸上的笑意,有些惴惴不安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就听到李巧一脸凝重的嘱咐“自立,这毛栗是姥姥家给的,可明白?”
“明白了,咱家的毛栗是今儿个一早,姥姥姥爷带我去山上捡的。”
见儿子的话比自己说的还周成,李巧心口一松,摆摆手让他先回屋睡去。
自己则加班加点把毛栗剥了,再把毛栗壳都藏进院角的柴火垛里。
确定没什么破绽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
次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熟睡中的舒苗皱了皱鼻子,一个翻身背对着窗户。
可下一瞬,经久不绝的上工锣声传来,舒苗被迫睁开双眼,却被耀眼的阳光刺的又紧闭双眼。
她下意识伸手挡住阳光,坐了起来,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
谁知这一晃之下,从头上耷拉下一根草叶,舒苗愣了一瞬,忙伸手在乱糟糟的头发上摸了摸。
果不其然,除了树叶外,还有土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