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睛突然亮了。
沈寻接着诱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欺骗我的人。”
女人的眼睛暗了。
“不过，将功赎罪，若是有人能将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女人的眼睛又亮了。
她迫不及待道：“姑娘，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们不只是想索要钱财，还要……”
刘村长脸色大变，“臭婆娘，闭嘴！你想背叛大人吗？！”
女人被他吓得一哆嗦，下意识闭嘴。
沈寻给了谢澜一个眼神，谢澜随手拿抹布堵住刘村长的嘴。
“继续，”沈寻保证道，“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会留你一命，至于村长……”
沈寻勾了勾唇：“我不会给他向那什么大人报信的机会。”
女人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们村表面上是个村庄，实则是为大人收集献祭给山神的祭品。”
“山神？祭品？还有你们说的大人，都是什么？”
“大人是几年前来到我们村的，他说他是山神使者，受山神命令，来带领我们寻找埋藏在山中财富。”
“但每次寻找之前，都要给山神献上祭品，这样，山神才会高兴，从而降下财富。”
见女人一直对祭品避而不谈，沈寻直接问道：“祭品是什么？”
“是……”
女人眼神躲闪，“是人。”
在场的人一惊，钟淡月惊呼道：“难道是活人生殉？”
这句话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钟淡月解释道：“我从杂书里看到过，以前祭祀神明，都要用活人祭祀。”
不只是神明，就连以前的皇帝和贵族，也有用活人殉葬的，只不过这个习俗慢慢被禁止了。
女人摇摇头，“大人每次都让我们把人带到后山，然后让村长留下，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做。”
众人看向刘村长，沈云峥一脚踹在他身上，刘村长疼得直叫唤。
沈寻蹲下身子，把刘村长嘴里的抹布拿出来，“村长，我对你们村的山神和使者很感兴趣，不如，您跟我说说？”
她很想知道，山神使者到底许了村长什么好处，竟让他连身中剧毒都不怕。
刘村长嗤笑一声，别开脸不去看沈寻。
“我是不会背叛山神的，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丁点消息！”
“呦，还挺有骨气的，”二当家摩拳擦掌，“夫人，在下不才，会一些逼问的法子，不如让我试试？”
沈寻看了刘村长一眼，见他虽脸色发白，但依旧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于是，她嘱咐道：“下手轻点，别把人弄死，他吃了毒药，怎么着也要享受享受。”
二当家应了一声，拎着绝望的刘村长去了别的屋子。
女人瑟瑟发抖道：“那个，祭祀仪式要开始了，我和村长负责你们这里，要是没赶上，使者大人说不定会起疑心……”
既然已经背叛了使者大人，那就更彻底点，女人还是很聪明的，与其摇摆不定，还不如彻底站在沈寻这边。
“姑娘，”女人讨好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能不能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