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哄抱着她。
直到良久,待她气息稳了,他才勾缠着她垂落于腰的乌发,云淡风轻地出声:
“今日着急回来见夫人,为夫还没来得及用午膳,夫人,要不要陪我?”
姜映晚缓慢抬起眼睫。
她没拒绝,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并索性主动让下人传膳。
别院的暗卫应是早就得了信,从昨日开始,饭菜便都特意多备了份出来。
春兰将传膳的消息告知小厨房后,没多久,婢女们便将一道道膳食摆在了桌上。
姜映晚刚用了午膳,并不饿。
她没再动筷,就顺着裴砚忱的要求,坐在他旁边陪他。
又过了片刻,春兰敲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熟悉的汤药。
姜映晚被药味的苦涩味引去视线。
呼吸无意识地滞了滞。
但她没任何迟疑,当着裴砚忱的面,春兰将药送过来后,直接伸手接了过来。
裴砚忱看向那碗汤药,又看了眼乖乖垂眸喝药的姑娘,淡声问春兰:
“这是今日的药?”
春兰点头回话,“是的,大人,夫人方才想午睡歇一会儿,奴婢特意晚送了几刻钟。”
裴砚忱扫过桌上的糕点和蜜饯,出声吩咐:
“以后多备些芙蓉蜂蜜糕,还有蜜饯,汤药太苦,将糕点和蜜饯给夫人备足。”
春兰福身,“是,大人。”
裴砚忱没再问她别的,挥手让她退下。
春兰乖觉地不打扰主子们相处,立刻退了出去。
直到黄昏,其余婢女都没再进来。
裴砚忱也没让姜映晚出去。
两人独处在房中。
入了夜,用过晚膳,姜映晚早早就被裴砚忱抱去了沐浴,只是落床帐的时辰虽早,但睡得却格外晚。
翌日待她醒来时,外头早已日上三竿。
混沌的思绪陡然想起昨日他答应她的今日出去一事,怕他临了反悔,姜映晚立刻坐起了身。
但她忽略了浑身的酸疼,冷不丁从床上坐起来,不适的酸胀疼得她顿时拧了拧眉。
这时裴砚忱从外面进来。
掀开床帐,见里面的姑娘眉头皱着,纤白莹润的指尖伸进被子中捂腰,他定眸看了两眼,将一侧床帐悬挂起来,力道放缓,轻柔地搂住她将她从床榻里侧抱了出来。
“是腰疼吗?”
他手钻进被子,依着她捂着的地方,轻柔地帮她揉着。
姜映晚按住他腕骨,摇了摇头,“不怎么疼,就是起猛了。”
她话音没停,怕突生变故出不去,上一句话刚落,她就紧接着看着他问:
“什么时辰了?我们何时出去?”
“巳时半。”他说,“待会用了早膳,就带你出去。”
将力道放缓,用掌心的力道有规律地给她揉着腰身,待她眉间皱起的痕迹不自觉消去,裴砚忱才慢慢停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