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睡意强行被打散,她皱紧眉往里躲,试图躲开他的碰触。
“冷……你起来……”
裴砚忱手从她衾衣中伸出来。
转而隔着被子禁锢住她逃躲的腰身,眸色沉暗地吻下来,不知餍足地侵占。
姜映晚失眠了近半宿,意识乱糟糟的,好不容易在深夜迷迷糊糊睡过去,还不足片刻的功夫,就被他弄醒。
她额角胀得发昏,恼怒和不满交织着在心底升腾。
昏暗的光线中,她气急咬上他肩膀,几乎用尽了全力。
但裴砚忱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哪怕她嘴里有了血腥味,他动作也片刻不停。
姜映晚绷着下颌松口,但不肯配合,又抓又挠、拼尽全力挣扎着,推搡着他就要跑。
只是雪白的碗骨刚挣扎出床帐,还未完全接触到外面冷清的空气,就被扣着手腕一言不发强势拽回来。
眸色漆沉的如泼洒浓墨的深渊,叫嚣着将人吞进去。
红唇被人死死封着,连呜咽的细软声都被欺得粉碎。
裴砚忱似是有意让她尽快怀上身孕。
接下来整整两天的时间,无论白日还是黑夜,只要他在别院,姜映晚连下床都是奢望。
没有避子药,姜映晚本就恐慌。
更别说还是这般毫无节制地行房。
姜映晚还记得他那天那句,‘两天后离开时让紫烟回来’的话。
先前她还在裴府时,她是一日一日数着日子。
数着日子从裴府离开。
如今被他囚禁在别院,她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数时间。
数着他那句两日后离开的期限。
待他离开后,择机从这座别院中逃离。
可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两日期限如约而至,直到第三日清晨,都不见他有任何离开的迹象,姜映晚撑了两天的心神逐渐到了极限。
缱绻炽热的卧房中,紧垂的床帐掩住了所有春色,凌乱的被褥中,额角浸满细汗的女子被裴砚忱掐抵着腰身按在床榻上。
她重重咬着牙,紧攥了不知多时的掌心中潮湿得厉害。
姜映晚脸颊埋在枕侧,在他再一次压过来时,被水汽浸湿的乌睫重重抖瑟着,眼尾长睫上沾染的泪珠砸在藤枕中。
她声线颤着,本能地抗拒着往里躲。
呜咽声混着浓重的抵触。
“不行……”
“你放开……啊!裴砚忱!”
她惊叫出声,还不等做出挣扎,酸疼绵软到极致的腰身被他轻而易举掐进掌心按入怀中。
裴砚忱对她抗拒的动作视而不见。
滚烫的指腹寸寸摩挲过她发红的眼尾,口中的话逼仄沉冷。
“不多同房几次,晚晚如何怀上我的孩子?”
“别院不比京城,我们无法日日见面,总要把欠下的补回来,晚晚说是与不是?”
姜映晚度秒如年,终于在辰时末刻,即将昏过去前,等来了她时时刻刻等待着的离开的话。
床榻前,裴砚忱边束腰封,边看向她说:
“我离开两日,你乖乖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