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视她眼睛跟她强调:
“晚晚,我们签了婚书,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别说只是这点微末的肢体接触,就算再亲密的事,我们也是做得的,更是天经地义。”
说罢,这次,他没再给她丁点反抗的机会。
直接将她拽去了旁侧的房间。
婢女们进进出出,用膳的中央圆桌上,早已摆好了各种膳食。
房中的婢女将一切收拾好,依次退出去。
姜映晚冷眼扫过桌上的膳食,再回想这几日的细节,从婚书,到离京,再到被他中途拦住。
她眉头蹙紧,看向走至桌案前,径自斟暖酒的裴砚忱。
问出昨晚在官道上被他截下时就萦上心头的猜测。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准备离开?”
不然,他为何在离开的前一夜,硬是让她签下婚书。
又为何,再故意留下一份伪造的婚书,给她已经撕毁婚书的错觉,让她按照原计划一步步离府。
裴砚忱放下酒壶,将小巧精致的白玉酒杯送入唇边,辛辣的酒液入喉,他不紧不慢地朝她看来,
唇侧牵起似是而非的弧度。
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道:
“晚晚不是不喜欢待在京城么?”
“既然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便是。”
“而且——”
他垂眸,重新倒酒。
语调稀疏平常到,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
“祖母暂时并不赞同我们成婚,既然不赞成,那何不换个府宅,左右宅院多的是。”
姜映晚手指蜷紧。
他语调低缓随意,她呼吸却绷滞得厉害。
所以,他早就有让她离开裴府之意。
包括她这次费尽心思的出逃,也全在他掌控之中。
既能将她继续困在宅院中。
又能瞒过老夫人和其他众人的耳目。
真是一场好算计。
姜映晚冷笑连连,全身都止不住地发冷。
可笑她竟还天真地认为,碧水阁比他的翠竹苑要隐秘安全。
她那些逃离的计策真的天衣无缝。
可她忘了,裴砚忱这种人,心思深沉,只手遮天,裴府府邸中哪怕片刻角落的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又何况是她那些心思。
见她不动,裴砚忱再次喊她过去用膳。
姜映晚没抬步,冷淡的视线从桌案上扫过,直接道:
“我要避子汤。”
裴砚忱唇侧弧度慢吞吞敛去。
他手中空的酒杯在指尖无声转了半圈,“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放在桌案上。
冷薄锋芒的眼帘轻掀,漆沉不见底的眸子摄住她视线。
在裴府时,哪怕不悦,他也未曾真正拦过她喝避子汤药。
而今,来了私宅,他不再伪装性情。
也不再纵着她喝避子汤药。
“没有避子汤。”
“晚晚可以试试,在没有避子药的情况下,你多久,能怀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