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舟接过玉佩替阮棠戴上:“用这个做装饰极好。”
“这个玉佩可有讲究?”
“此物是我母后封后时太后给的。”
或者说,这是大齐历代皇后之物。
谢皇后去世后这枚玉佩便是凌舟一直随身佩戴,后来他送给了阮棠。
“……”
她一直知道玉佩珍贵,没想到如此珍贵,凌舟今天有点疯批的过分了。
凌舟去牵阮棠的手:“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不怕,我是怕给你惹麻烦。”阮棠抬头道。
凌舟这样公然带她高调出席,只怕不止皇上不满,那些世族也觉得他太过放肆,是在挑衅他们。
马上他便要出征,那些世家若是觉得他这个太子不听话,暗中使坏,说不定大齐真要换皇帝了。
“如今我什么都不怕。”凌舟握紧了阮棠的手。
他熬过了最黑暗的时候,还有什么好怕的。
阮棠点头:“好,听你的。”
他身背污名离京,满身风雨归来,一回京便卷进了皇权和世家争斗的漩涡之中。
就算他听话,也不可能让圣人和世家都满意,索性,不将就他们的感受。
凌舟和阮棠才到明华殿门口便碰到了魏王夫妇。
魏王是圣人长子,本以为凌舟被废后太子之位板上钉钉,可偏不能如愿,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呢。
昨日碍于圣人在场才不得不给他行礼,如今自然是不把凌舟放在眼里。
“三弟,今年的宫宴可是父皇为迎接你回京特意准备的。”魏王陆初尧一脸笑意,俨然一副好兄长做派。
自凌舟被废离京,宫中倒是再没有这样大肆举办过宫宴了。
这一年多朝中闹哄哄的,各方势力争吵不休,也没人有那个心情。
若不是这次淮西庞家起兵谋反,皇上以身体不适召凌舟回京,只怕宫中可没这么热闹。
“魏王这话好大的酸味,今日喝多了河东的老陈醋吗?”凌舟不喜欢陆初尧假惺惺的做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以前他不会理会,但今日不同。
他能忍,阮棠不能跟着他受窝囊气。
“三弟说笑了。”陆初尧脸上笑容僵了一瞬,显然不习惯凌舟怼他。
“酸味都飘到东宫了,怪不得孤今日鼻子不舒服。”
“你……”
“弟妹果然如母后所说艳冠群芳呢,今日一打扮真是更让人移不开眼睛,三弟可要看好了。”魏王妃意味深长道。
阮棠轻嗤一声,正要开口,凌舟已经道:“魏王妃操心的事情真不少,怪不得比之前老了许多,还有,魏王妃见到太子妃不问安行礼,皇后娘娘没有派嬷嬷教过你吗?孤不过才离宫一年,宫中的规矩是越发不行了,魏王,你这个夫君做得太差劲了。”
皇家的兄弟不似民间,先论尊卑再论兄弟,直接称呼三弟,弟妹,谁给他们二人的脸。
他们把脸伸到他手边挨揍,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魏王陆初尧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舟,他一直唤他三弟他也不曾说过什么,这次倒像是换了个人。
魏王只是生气,可一旁的魏王妃简直要哭了,
她不过二十出头,保养得也是极好,竟然被他说老。
不过,她和明艳若春日之花的阮棠站在一起,那绝对是昨日黄花了。
单看也还凑合,一比较就不够看了。
阮棠真的很努力在忍,但凌舟今日实在是优秀的过分了。
她挽起唇角笑盈盈朝魏王妃看去,她觉得她在表达善意,可在魏王夫妇看来就是挑衅。
魏王气呼呼地拉过魏王妃的手:“我们走,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看着气急败坏的二人,阮棠耸了耸肩:“你这样替我出头我都没发挥的余地。”
“在这宫中便是圣人和杨皇后你也无需忍着,今日我先给你打个样。”
“你不怕我给你惹麻烦?”
“你尽管惹!”
他只怕她委屈自己。
眼下的形势,他说他要即刻继位想必他那位好舅舅非但不会反对还会联合世家逼圣人退位。
所以,她尽管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