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县带的人也都是心腹,他看了他们一眼,众人纷纷附和。
“宋县尉,你又如何解释?”曹存之道。
夜越来越深,能清晰地听到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
宋景扬一脸痛苦,甚至还哽咽起来:“我是思念家兄……”
“二叔思念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不知可有思念过祖父?”阮棠冷笑。
“何止是特别,我看是嘴硬得很,思念令兄还要带着人带着铁锹,这是思念还是鞭尸,宋县尉一张利嘴,真是颠倒黑白。”方知县道。
他当然知道宋景扬早就搭上刺史府,甚至和曹曼青那个寡妇也是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他今日非要坐实了他的罪名,否则倒霉的就是他。
曹公子听完并没有说话,一旁的姜衡一直就是置身事外的态度,除了开始那句,一直未曾开口。
“方知县,你不能因为上次的事记恨我就这样冤枉我。”宋景扬解释不清这件事,只能提起那件事,胡搅蛮缠。
“谁不知道你做生意赔了钱,把主意打到阮家祖坟上,来人,给我好好审这些人。”方知县大喝道。
宋景扬巧言令色可他身后这些人就容易对付多了,只要有人开了口,也是铁证如山。
“你不能审!”宋景扬阻拦道。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大,又或者山上太冷,被打晕的风水先生醒了。
跌跌撞撞地冲到宋景扬面前:“不能挖呀宋县尉,不能挖,盗人坟墓有损阴德是要祸及子孙的……”
风水先生这话简直是神来一笔,将宋景扬证得死死的。
铁证如山了。
宋景扬这次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方知县大喜,指着宋景扬道:“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宋景扬一把推开风水先生,他刚才就不该心软,他应该杀了他。
“原来二叔真的是来盗我阮家陵墓,你骗走我阮家大半家产还不够,如今还来盗墓惊扰阮家先祖,你还是不是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阮棠歇斯底里地冲到宋景扬面前一个耳光扇到宋景扬脸上。
这巴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抡过去的,宋景扬整张脸都被打麻了,接着才觉得腮帮子疼。
山间回荡着阮棠的哭声,凄厉又绝望,她是为爹爹难过。
若爹爹泉下有知,看到他最信任疼爱的弟弟这样对他,他该有多伤心。
“你不是就想要银子吗,好,那我就让你看看阮家祖陵里有没有银子!”阮棠拉着宋景扬到陵墓前。
阮家陵墓是阮棠外祖请了能工巧匠修建的,自然留了机关。
只是,这机关外人并不知晓。
阮棠按动机关,陵墓隐蔽的石门缓缓打开,夜半三更的,真的很吓人。
幸好人多,又亮着火把,不然那还不得把人吓死。
“你进去看,当年爹爹下葬时你也在的,你好好看看这里面可有你要的银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阮棠的愤怒谁都拦不住。
毕竟自家祖坟被挖这事搁谁谁不气,阮棠竟然真的一把宋景扬推了进去。
宋景扬不知是被吓得腿软,还是怎的,结结实实的趴跪在地上,接着发出刺耳的尖叫。
曹存之来得正好,他就是要让他亲眼看到阮家陵墓里没有金银,只有棺柩,让他知道是宋景扬骗了他。
只有如此才能让曹存之愤怒,才能把他交给方知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