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缙感觉这四人能处,不好怀意地问道:“我想知道,如果一个人失忆做出来的事情,不会因此被砍头吧?”
欧阳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缙一眼,笃定道:“会。”
张缙这下笑不出来了,欧阳泽看张缙吃瘪的样子,勾唇笑了起来。
张缙破罐子破摔道:“那就只有最后一招了。”
欧阳泽饶有兴趣地味道:“什么招?”
张缙哭丧着脸,举着双手搓了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求道:“将军,你能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让我从边关逃到别的国家去吗?”
张缙在心里呐喊:“我都这么伏低做小了,你应该相信我不会对你有威胁了吧?”
杨四不满道:“你可是咱们中炎国的县令,你怎么能去敌国求活命?”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你孬种”
欧阳泽出声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悲欢,皇上也不会随便要一个人的命,无论我将来是什么地位,只要我还活着,便保你不死,这下安心了吧?”
“安心,太安心了,你真是个大好人,那我也向你保证,只要不让我死,肯定帮你坐上皇位。”
四人无语,刚才还说了一大堆当皇上的坏处,现在又要别人当皇上,也太双标了。
欧阳泽望向远方,皇位,其实他也不想要,但好人,从没好下场。
待三人将三米大坑恢复如初,欧阳泽准备出发。
杨大走过去跟五个士兵小声说了几句,五人率先打马离去。
张缙其实可以返回去,但她想让系统扩大版图。
以她的身份,最好一直窝在漠北。
京城的人一大堆心眼,规矩又多,在这里,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缙以为泽安县已经很穷了,没想到林沙县的人也一般无二。
这里石头山比较多,那些流放的罪人,主要的工作就是采石。
每一次打仗,边关城墙都要修补,需要大量的石头。
又没有车辆运输,全靠人工。
甚至有的还要戴手铐和脚铐,所幸缺少铁,不用每个人都戴。
现在才三月中旬,这些人就没穿衣物。
瘦骨嶙峋,身上全是伤口。
头发枯黄,眼神无光,全身麻木。
这就是流放罪人的写照,太多数人,因为一人受牵连。
有的分支甚至福没同享,祸要同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就是皇权至上的年代,问苍天,谁不想主沉浮?
欧阳泽看到张缙的双眼都红了,自嘲道:“想要活,都难。”
“四皇子,我有一些新奇的粮种,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种?”
欧阳泽激动道:“你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