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人请我们吃饭?”
香味早就把他们的魂都勾走了,呼啦一声,都往后院去了。
他们一进入后院,就看到一个穿着不合身,衣服都洗得发白了,个子不高,年龄也就十五岁的少年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麻烦各村的村长上前。”
十个村长莫名其妙,不过,在县令的地盘,也不敢闹事,纷纷站出来。
“这个盘子里是号码牌,麻烦你取一下。”
十个村长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子,上面写着什么不认识。
“这牌子上面的数字就是你们以后要住的房号,一个村的人住一起,另外,你们吃饭的盆子需要自己洗,自己收着,以后喊吃饭,就自个儿带过来,你们先将行李放下各自的屋里。”
冯成贵走过来带路,后院这些院子本就是给县令下人住,并排建,很容易找到,里面放着几张拼起来的木板。
想想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比住牢房好些。
闻着那香味,也没心情计较那么多。
其实,张缙看到来的是一群老头子,心都凉了半截。
古代讲究德高望重,不到年纪和手段,还真爬不上这个位置。
众人都被厨房的香味吸引,自是不会对小少年有太多关注。
他们平时都用瓦罐煮东西,而且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闻过肉味了。
纷涌至厨房门口,大汉挡在门口黑着冷道:“挤什么挤,每个人都有,在窗口排队。”
有几个还在往前挤,又怕被赶出去。
万一得罪新县令就得不偿失了,错失了前面的位置也先忍了。
“桌子和凳子不够,大家打好饭就去公堂吃。”
虽然他们不知道少年是什么身份,但眼前的大碗没有掺杂野菜的饭,早就迷了他们的眼,更何况上面还有几块肉。
当他们坐在公堂里,又懊恼起来,这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太难受了。
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可不能在同僚面前丢脸。
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人过来,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頣起来。
有的人闻得那么香,几乎是囫囵吞枣般咽下去。
众人吃完,有人甚至打了一个饱嗝,接着又相视笑起来。
他们多长时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正不知如何表达对新县令的谢意,就看到刚才给他们指路的少年走向公堂上面。
张缙端了一杯茶,拿着一叠这两天写的计划缓缓坐在县令坐的位置上。
一位有小心思的老头站起来对着张缙怒道:“大胆,你一个下人,怎么敢坐在县令大人的位置上?”
这可是讨好新县令的好机会,另一名老头也站出来附合道:“他说的没错,那个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哪怕不是升堂的时候。”
“是啊,天色已晚,县令大人没空见我们也能理解,但那里可不是你一个小毛孩能坐的地方。”
另外几人没吭声,虽然他们也相信那么小的少年不可能是新县令,但在公堂上,还是少言为妙。
张缙的小脸越发黑沉了,果然一群老顽固带不动啊。
如现代的上市大企业,员工上万。
上一世的泽安县,人口达到三十多万,可这班老头同事,工作难度会增加不少,看来还得重新培养领导班子,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用起来才顺手。
“大家好,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张晋,18岁,现任泽安县县令。”
这简直比马贼来了还要惊呆这些人的下马,这个瓜差点把自个儿噎死,特别刚才指责张缙的那三个老头,脸都吓白了。
“什么!你是新县令?”
“这太吓人了吧?”
“啊呀,我要昏了。”
“刚才我对县令大人不敬,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