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掌事姑姑吩咐过,一定要亲手交到大人或者夫人手上才行,姑娘,您……”
沈菀闻言,冷笑一声道:
“哼,你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没将我当成沈家人?我娘就在里头,你直接给我就是,难道还怕我把信吃了不成?”
“这……”
那小内监挠挠头,自己也不知该不该就这样把信给沈菀,一时有些犹豫。
这时,沈菀身边的侍女从怀中取出一包银两,塞到那小内监手中,笑着道:
“公公别见怪,我家姑娘因为担心夫人的病情,所以有些急躁。老爷夫人平日里是最疼爱我们姑娘的,您将东西交给我们,和交给老爷夫人也是一样的。既然您已经将东西交到了沈府,那您这差事已经了了,快去吃茶吧。”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一力承担,断不会怪罪到您身上的。”
最终,那封信到了沈菀手中。
沈菀一拿到信,就将信藏进袖中,和侍女躲进了角落里的一间空房里,这才把信展开,一目十行地扫着上头的内容。
只是越看,她的心却越发惊悚,到最后连脚步都不稳了……
江近月、怎么会是江近月……
她居然就是父母多年前弄丢的那个女儿?!她是沈清燃?!
别说她本就不想让沈清燃回来,此刻发现这人居然就是把自己害惨了的江近月,沈菀的心头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和恨意来,直接将信烧了个干净。
侍女看她如此,道:
“姑娘,您将这东西烧了也没用啊,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等过几日,老爷和夫人还是会知道的呀。”
沈菀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就在爹娘知道前,把她除掉!届时江近月成了一个死人,任他们再怀念,也不能做什么了!”
没有时间了,她得趁家人知道之前,把江近月除掉再说!
沈菀扭曲的面容上,泛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温声问一旁的侍女:
“听闻宁国公世子和夫人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是吧?”
“是,姑娘。”
婢子看到沈菀眼中的狠辣,心中一惊,默默垂下了眼。
……
陆晏廷一行人抵达京城时,已经是七月末了。
马车一停在国公府大门外,小葫芦第一个跳下车,没往前跑两步,看到门口候着的生人又有些害羞,三步并两步跑回去,让他爹抱他。
陆晏廷让下人慢慢规整行李,自己则一手抱着小葫芦,一手牵着江近月先往里走。
两年多未回来,国公府还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公主这些年信道,一直在竹林清修,可她的脾气还是越发古怪,今日陆晏廷回来,正巧赶上京郊白云观道斋醮,不知是不是为了赌气,公主一早就走了。
宁国公也依旧在边关待着,怕是还要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连最不成器的陆晏时也已成家,娶的是户部侍郎的表侄女,婚后他和妻子被外放到平州,离开也有一年的时日了。
夫妻二人带着小葫芦在养怡斋拜见老夫人,老夫人抱着小葫芦,一开口便对陆晏廷说:
“晏廷,你来的路上可得到消息了吗?那位赵国的摄政王特地说了,几日后两国会晤的晚宴上,要你和你夫人出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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